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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一想,忍不住又高興起來:「吹寒……」「怎麼?」藍吹寒本來正在瞧著他發呆,可這時被他眼光一碰,不由得震了一下。他連忙避開方棠溪的目光,冷冰冰地回道,「如果這兩個你都不願意選,那就趕快和你爹孃辭行,跟我回皓月居去。」「原來說來說去,吹寒還是想要回家。」方棠溪勉力一笑,心中本來起的一陣歡欣鼓舞,剎時間沒了一半。但吹寒既然願意讓他進駐皓月居,也算是一大進步。藍吹寒的性子十分冷情,方棠溪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機緣居然能讓他有這種改變。若說吹寒同情他雙腿不良於行,斷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直視他細小枯萎的雙腿,也不會毫無顧忌地提起他的殘疾。雖然自己是不介意斷了腿,但難保別人就不會歧視,與吹寒在一起,別人看吹寒的眼光自然會有些異樣。藍吹寒乍一說起娶他之事,他雖覺得怪異,畢竟還是高興。但稍過片刻,他便想到:自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俊美少俠,而變成了一個殘廢小老頭。吹寒何等丰神如玉,和他這個廢人成雙成對,便是江湖上的人不去留意,自己也覺得太也不堪。然而他這想法,居然也沒有膽量對藍吹寒坦白。只怕藍吹寒認為自己婆婆媽媽、懦弱無聊,更加瞧他不起。他料定藍吹寒的決定多半隻是一時衝動,想來自己對他一往情深,更不能讓他因為一時意氣而終身負累。心思千迴百轉,終究還是下了決心,隨即只是一笑說道:「吹寒,你看我們新婚……那個燕爾,又常年不在父母膝下承歡,貿然離開的話,我爹孃一定會擔心,或許還以為我被人挾持了,不如……在我家住上一段時日,讓他們安心,再啟 程回皓月居怎樣?」如果直接阻止,吹寒心高氣傲,必定不肯答應,只得先拖延時間,再慢慢勸他。「男人扮女人不容易,要是露餡了你負責嗎?」吹寒冷冷道。須知方棠溪歷來對他千依百順,現下他為了挽回情緣,不惜易容妾婦,誰料對方反而抗辯起來。他雙眉輕蹙,薄怒微生。負責?看著藍吹寒氣勢逼人,方棠溪心裡一寒,他向來不會違抗吹寒的意願,但如果藍吹寒不扮女人,被爹孃知道昨天晚上是假鳳虛凰,也許他會被立刻和個女人綁在一起,困在方家一輩子出不了門。方棠溪只好硬著頭皮,討好地道:「吹寒,我只求你一次,好麼?只要你肯答應,以後隨便你想怎樣都行。」藍吹寒本來就已不快,皺緊了雙眉道:「隨便我怎樣?」他易容過後,本貌的表情雖然生動,依舊大打折扣。何況素來情致寡薄,這一句話出口,面上一派不以為然的樣子,瞧不出半點心緒。看著藍吹寒不以為然,方棠溪心裡有些發涼,卻厚著臉皮,拉住他的手掌,在臉龐邊蹭了蹭道:「對,任你處置,怎樣?」藍吹寒凝視他片刻,說道:「我可以扮成女人一個月,但你以後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什麼要求?」「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方棠溪聽到藍吹寒避重就輕地不提剛才的戲言,緊張的心忽然放鬆下來,他雖然愛開玩笑,但像這種明顯帶著情色意味的卻是極少,更何況如今處於劣勢,開這種玩笑無異於羊入虎口,還有點不知廉恥的意思。但藍吹寒的話又讓他有些失望,吹寒雖然決定和他在一起,但對他情薄之際,連慾望也稀薄得可以。藍吹寒向來十分冷情,在性事上並不看重,這倒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昨天晚上他肯為了自己做那種事,雖然不知是為了什麼,可一定也是也紆尊降貴、十分委屈的。方棠溪暗自嘲笑自己一陣,卻發現藍吹寒一直在盯著他。他不禁有些尷尬,咳嗽一聲道:「怎麼啦,吹寒?」「你臉紅便臉紅,怎麼又皺起眉頭嘆氣?究竟在想什麼?」藍吹寒皺眉說道,「如果要我一直扮成那女……那位李姑娘,現在我們不是應該給你爹孃奉茶?你還賴在床上不穿衣服,想要等到什麼時候?」「噢。」方棠溪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一件事,將被子略微掀開。只見血跡星星點點,彷佛雪抱新梅,煞是嬌豔,不由呆了一呆。他原本擔心洞房時新娘未曾落紅,比然會引起父母疑心,但不料昨天晚上與藍吹寒太過激情,後庭流出血來,沾得到處都是。顯然連這處子落紅也不必偽造了。「你爹孃早就在堂前等候,你不想讓他們等到中午吧?」藍吹寒不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