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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騙過他,只有先騙過自己。楚風落一狠心,回吻了上去。他才剛一回應,蕭遠瀾就如疾風驟雨般吻來,彷彿瞬間點燃了他身上的慾火,在山林之間熊熊燃燒,縱然有綿綿細雨,仍然不能澆熄。楚風落感到自己的口腔內壁唇舌,幾乎每個地方都被肆虐過了一遍,蕭遠瀾前所未有的熱情讓他幾乎難以招架,氣都喘不過來,身體微微發軟。蕭遠瀾似乎意識到他的退縮,一手抱住他的後腰,再度加深這個吻。楚風落被他吻得有些神智迷亂,只能無助地抱住蕭遠瀾的肩膀,深深陷在蕭遠瀾的懷中。蕭遠瀾抱著楚風落,慢慢移開了他的嘴唇,眼睛深不可測。卻有一層溫潤的柔情,「風落,我想就這麼抱著你……如果能一生都不放……」楚風落看著他迷醉的神情,不禁有些心驚,但深吻後的快感和無力還沒褪去,他只能被蕭遠瀾抱著,靠在他的懷中,感到蕭遠瀾抱著他的手臂一陣收緊,不由得有些酸楚漸漸漫溢。即使他能愛上這個人,又能怎樣?他是龍族的人,還是一個男子……這重重阻礙如何能破?蕭遠瀾慢慢鬆開了手,凝視著懷中的人,輕輕淡淡地道:「給你三天時間,不要讓我失望。」他輕輕吻了吻楚風落的額頭,絕麗之姿緩身而起,往外行去。害怕自己再次流連,蕭遠瀾並沒有回頭。楚風落看著他的背影並沒有一次轉身,不知怎地,心裡竟然有些失望。蕭遠瀾身為皇帝,是決絕無情的……如果對這個人錯付真心,會變成一生的痛悔吧。蕭遠瀾走出楚風落所住的扶明宮後,腳步微微緩下來。今天早朝時張太師呈了一個奏摺,奏的就是楚風落之事。奏摺上明參的是他寵信男寵,有辱固體,一國之君不該做出因小失大的事,暗指他將近及冠之年,也該準備冊後的大事了。蕭遠瀾梭宮中嬪妃沒有多少,都是他當皇子時隨身的侍女,也只是普通的昭儀婕妤之類,唯一一個身份最高的,也是兩年前將太師之女立為淑妃。如果要冊後的話,也就是將張淑容扶正,變為皇后。而張太師的勢力在朝中也將更為擴大。像這種勢力獨大的情形在帝王術中是大忌,如果不能削弱他的勢力,就要扶持朝廷中比較有權勢的另一方,使得兩方對壘,從而使帝王權力絕不旁落。而張太師是前朝重臣,先帝最倚重的國之棟樑……蕭遠瀾宛如白瓷的面孔浮上一絲淡得看不清的微笑。光崇殿裡,明光堂堂。這是議事的偏殿,歷代帝君在不是早朝而又有要事時,就在這裡接見外臣。「皇上駕到!」一聲傳報後,蕭遠瀾徐徐走進光崇殿裡。明黃衣飾,舒袖珠冠,說不出的典雅尊貴。殿內有一個人坐在休息的蟠龍紅漆椅上,年約三十許,俊美出塵,彷彿不是凡俗中人,只是雙鬢星星,眸中銳光隱隱,看到蕭遠瀾進來,緩緩起身,慢慢拜倒在地:「不知皇上駕到,微臣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蕭遠瀾淡淡道:「太師不必拘禮,賜座。」剛才那一聲傳報豈會聽不見?張荀鬱這個老傢伙顯然是在挑戰他的威嚴,但張荀鬱黨同伐異,在朝中勢力極大,此時還不是挑刺的時候。張荀鬱順勢坐下,道:「皇上,臣今日前來,是為今日所奏之事。」「太師的奏摺朕已看過。朕的後宮,太師還是不要多事的好。」蕭遠瀾淡淡說道。張荀鬱吃了一驚:「皇上……」「如果太師沒有什麼別的事,那朕就先回宮了。蕭遠瀾振了振袖、雙手負於身後,便要離開。「且慢!」張荀鬱叫住了他,「臣還有一事要稟。」蕭遠瀾站定腳步,卻沒有回頭:「說罷。」張苟鬱望了望天際,嘴角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昨夜星官夜觀天相,發現天南一顆明星十分明亮,有隱隱直逼帝星紫微之勢。方才臣到太卜令處求了一卦,怕是有所不吉。」「哦?」蕭遠瀾慢慢轉過身:「如何不吉?」「從星象看來,傳聞『隱龍欲奪天下』想必已是不遠,帝星被犯,最可疑的只有楚公子一人。不知那位楚公了的來歷皇上可曾調查清楚麼?」「僅憑星象便敢做出如此猜測,身為大曆王朝統率群臣的太師,未免太兒戲了些。」蕭遠瀾動了動嘴角。他問過楚風落的身世,但楚風落每次都告訴他,只是普通的江湖客而已。出於對楚風落的信任,他也沒讓人去查。也是他該好好去查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