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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瀾這句話顯然是責怪張荀鬱胡言亂語,張苟鬱不慌不忙,微微一笑:「皇上不必擔憂,臣已查過了楚風落此人的身份來歷,他的確是霧隱城的人。」「哦?」蕭遠瀾淡淡地應了一聲,看到張荀鬱還想再說什麼,抬手攔住,說道:「此事朕早已知曉,不必再稟。朕有些倦了,太師還有什麼事,寫了摺子明日遞上來吧。」「皇上……」張荀鬱還想再說,蕭遠瀾忽然冷笑一聲打斷,「但願太師呈摺子的時候,不要在裡面寫些什麼市井流言,混淆視聽。」他話剛說完,長袖一拂,便轉身離去。走出光崇殿,蕭遠瀾吩咐底下人儘快去查楚風落的底細,獨自站了片刻,忽然有些茫然。十四歲登基至今,朝中傾軋鬥爭,不知見過多少,張荀鬱表面上對他恭恭敬散,但實際上一手遮天,朝中盡是他的勢力。本來以為張苟鬱手下混進了自己的眼線,至少已經能知道張荀鬱的動向,誰知他秘密去查楚風落自己也不知道。要扳倒這個人,到底還要多久?蕭遠瀾緩緩走著,不知不覺,又走到扶明宮附近。本來以為這個人對他赤誠相待,絕無半分隱瞞。誰知竟然也有事情瞞著他。無論怎樣,都要聽到他親口解釋。蕭遠瀾絕麗的面容彷佛冰鑄,推開了扶明宮的大門,卻看到楚風落扶著床沿嘔吐不止,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眼角淚有餘光,也來不及將因為嘔吐的難受而溢位的淚水拭去,一張原本清俊的容貌此時盡是說不出的虛弱表情。蕭遠瀾看見他這個樣子,臉色立刻柔和下來。早已忘記進來是要盤問楚風落的事,滿臉擔憂之色:「風落,你沒事吧?怎麼吐得這麼厲害?是不是太醫診斷出錯?我叫另一個太醫過來看看……」「別去!」楚風落拉住了他,「我還好。」雖然楚風落語氣強硬,但他蒼白無力的神情在蕭遠瀾眼裡怎麼看都像哀求,蕭遠瀾不由得心軟,順著他的意思沒有讓人去傅喚太醫。坐到他的身邊,宮女呈上清茶,蕭遠瀾接過來,讓楚風落漱口。面對蕭遠瀾周到的服侍,楚風落也有些尷尬,要自己喝茶,蕭遠瀾卻是不讓,只得就著他手裡的杯子喝下。蕭遠瀾看著楚風落唇上還有水光,平時冷淡無情的面孔突顯幾分柔和,心中忽然柔情無限,放下杯子就傾身向前,往楚風落的唇上吻去。那宮女掩口一笑,端著盤子就退下了,還順便掩上房門。楚風落一看蕭遠瀾似乎勢在必行,不由得嘴角抽搐一下。蕭遠瀾似乎隨時隨地都能想到要抱他,自己相貌決不是纖細美貌的那種,怎麼蕭遠瀾會有如此之大的興趣?已經有孕在身,楚風落感到一大比一天更虛弱無力,如果再經歷如此激烈的情事,做得多了,怕是要死在床上吧!蕭遠瀾要解開楚風落的衣衫,楚風落打掉了他的手。怒氣漸漸在蕭遠瀾眼裡凝聚,臉上卻還帶著笑容,聲音十分輕柔地道:「風落,我不想太粗魯地對你,你知道的。」「我有點不舒服。」楚風落逃避著蕭遠瀾熾熱到發燙的目光,擔心著自己一觸碰到他的目光,就會隨著他一起燃燒殆盡。「風落,這麼久了,你從來不告訴我,你生在哪裡,長在何處。」蕭遠瀾靜靜開口。「你……」蕭遠瀾忽然變得冷厲的神情讓楚風落一驚,難道他知道了,因為那句不知所謂的流言,所以他要向他發難?楚風落心裡忽然有些澀得發苦。「風落,其實你是龍族人吧。」「是。」楚風落靜靜回答,迎上了他的目光。這件事他原先只是想減輕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有告訴蕭遠瀾,但是並沒有隱蔽的必要,外界的人知道龍族人僅僅也只是武學奇才、男子英俊而女子美麗、且男子遠遠多於女子這幾點而已。對於男子龍生育,世人並不知曉。如果蕭遠瀾因為他是龍族人而想殺了他一絕後患,那麼就讓蕭遠瀾來親手了斷這段他困擾其中的戀情。楚風落靜靜等待著蕭遠瀾做出決定。發現自己在等待著蕭遠瀾親手殺了自己和他親生的骨肉,心裡居然不是痛快,而是難受得像有一把尖刀剜著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為什麼你不告訴我?」蕭遠瀾沉著臉看著楚風落,如果他早點知道,他會讓人先一步做好所有的佈置,不會讓張荀鬱找到對付他甚至是楚風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