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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臺中的墨已經幹了,何與飛磨了磨墨,用筆蘸了蘸墨汁,拾起地上的令書,向蘇睿雲走去。&ldo;既然你已經開口求我,就簽了令書吧。&rdo;何與飛的聲音可說是十分和緩。解散了天一教後,他很快就能復仇了。這些年來,他一面經營自己的勢力,暗中也不忘挑撥天一教和各名門正派之間的關係,天一教雖然不是魔教,但是行蹤詭秘,又在他的操縱下,早已與別派有了嫌隙,雙方已經視同水火。只簽了這份令書或許並不能讓天一教解散,更或者還可能會引起天一教教眾的疑心,但他一切早已安排妥當,令書以極為巧妙的方式送進天一教總壇中,而天一教眾中也早已被他派人潛入,他也從自己的眼線口中知道,天一教推舉這位優柔寡斷的蘇睿雲做教主,並不是因為對他十分服氣,而是因為互相制掣,只要蘇睿雲一死,天一教必將成為一盤散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簽了令書之後,他便將蘇睿雲殺死,這位天一教三十一代教主的行蹤,將再也不會被人知曉。何與飛慢慢走到蘇睿雲身邊,在床沿坐下,心裡竟是十分平靜。很快地,這個人的生命就要在自己的手裡消逝了。其實他原先並沒有想過以色相迷惑他,只想成為他的朋友漸漸讓他撤去心防,再趁其不備之時下手。但是很快他發現蘇睿雲被他的容貌所迷惑,於是將計就計,引他上鉤。卻不料他這麼好騙,竟然對他深信不疑。&ldo;不要浪費時間了。&rdo;何與飛在床邊坐了很久,卻發現蘇睿雲動也不動,不悅道,&ldo;你沒聽到麼?&rdo;他看到蘇睿雲臉色灰敗,竟是有些死寂之氣,皺了皺眉,放下紙筆,說道:&ldo;蘇睿雲,你要死也等簽完了令書再死。&rdo;他扶起蘇睿雲的上身,用手指按壓蘇睿雲的人中,只見蘇睿雲額上的汗已經將鬢髮溼透,臉上的表情彷彿已經陷入狂亂的噩夢之中,卻仍然不醒,只是喃喃地叫道:&ldo;孩子……我的孩子……&rdo;何與飛不由得有些吃驚,凝視著懷中的男人,淡淡說道:&ldo;蘇睿雲,不要裝了。你簽了令書,我便給你一個痛快,也少受些零碎折磨。&rdo;其實必蘇睿雲就範有很多種方法,但何與飛卻想也不想地用了性愛的手段。只是為了看到蘇睿雲痛苦的表情而已。何與飛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便放棄再去想這個問題。凝視著蘇睿雲的容貌,何與飛忽然發現蘇睿雲其實是十分英俊的,輪廓分明,劍眉斜飛入鬢,鼻樑高挺,如此剛毅的容貌必定是遺傳自父親。想到深惡痛絕的仇人,何與飛握緊了拳頭,細長的手指幾乎嵌入掌心裡。蘇睿雲是仇人之子啊!何與飛強迫自己不再去看蘇睿雲,赫然站起身走出門外,命令門外守候的下人:&ldo;去拿盆冷水來!&rdo;下人應聲退下,何與飛走回牢房,而此時蘇睿雲仍然昏迷不醒。&ldo;孩子……不……不要……與飛……我求你……&rdo;汗水不停地從光潔的額上滑下,滲入發裡,俊挺的面容因為噩夢而微微扭曲。&ldo;不要這樣……與飛……&rdo;蘇睿雲低低呻吟,嘴裡含糊不清地念著,面色灰敗得可怕。何與飛站在他身旁,俯視著他血跡和精液黏膩的身體,蘇睿雲的渾身都是汙跡,身下那一灘血跡反倒是不太明顯了。冷水很快就送了上來,那下人道:&ldo;少爺,我潑上去了?&rdo;何與飛正有些分神,沒注意那下人說話。何府雖然平時經商,但暗裡也是嚴密的江湖組織,那下人原來在江湖中也有名號,這種刑訊逼供之事也見過不少,潑冷水也是常見,看到何與飛沒回答,當他是預設,一盆冷水便澆了過去。何與飛吃了一驚,卻看到蘇睿雲一點反應也沒有。冷水澆在他身上,他彷彿死了一般,悄無聲息。水流滑過光滑的背脊,將他的身上的汙跡衝淨,細密的水珠掛在他緊閉的長睫上,在光下竟然說不出的柔和。何與飛不由得有些心神盪漾,不知不覺地走上前去,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鼻息已經細不可聞,而額角卻熱得發燙。要想讓他現在立刻清醒過來已經是不大可能了,但是他不能讓任何一個外人看到蘇睿雲在他這裡,以免走漏風聲,所以也決不可能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