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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與飛轉頭對手下人說道:&ldo;孫義,你到同仁堂去抓幾服傷寒的藥,叫人煎好了給他灌下去。&rdo;孫義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眼見這倒黴的男人只有一口氣,又被澆了冷水,絕對活不下去了的,就憑几服藥也是休想。不過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尊,便應聲退下。看來這令書暫時是不能簽了。但是復仇的計劃已經刻不容緩,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他跟蘇睿雲交遊一個多月後兩人廝守,在一起溫存的時間算起來也差不多又有兩個月,時時刻刻近身相處,他當然也見過蘇睿雲的筆跡,如果模仿他的字跡,也可以假亂真。雖然是冒了險,但也不妨一試。何與飛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而房中的一切也不再讓他留戀。過了兩日,何與飛在書房檢視卷宗,忽然便有人敲門,原來是看守牢房的孫義。此時偽造的令書已經送到天一教,天一教已經如他所願,變得大亂,一切按他的計劃進行,他早已忘記了還有蘇睿雲這個人,此時看到孫義,才忽然想起來,皺了皺眉,說道:&ldo;怎麼了?&rdo;孫義行了一禮,垂手說道:&ldo;小人有一事稟報,那個人……似乎有些不對勁……&rdo;何家山莊的人都口風極嚴,即使知道,也只能裝做不知,何況就是他也不知蘇睿雲是什麼人。何與飛吃了一驚,道:&ldo;什麼?&rdo;&ldo;小人不知。每天按照少爺的吩咐,給那人灌了藥進去,今天早上才醒過來,迷迷糊糊的樣子,送了飯過去,也是不吃,像是……犯了!病。&rdo;何與飛一言不發,赫然站起身往牢房的方向走去。雖然他已經決定殺了蘇睿雲,但是在蘇睿雲還有利用價值之前,他不會動手。如果蘇睿雲現在出了事,一定會影響自己的復仇大計。推開緊鎖的房門,一陣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何與飛不由得皺了皺眉,看見蘇睿雲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嘴唇乾裂,竟是宛如垂死一般。何與飛掃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紅木條盤,上面盛著一碗清粥,外加一碟青菜。已經涼掉了,仍然一筷未動,不由得眉心一蹙,說道:&ldo;你們就給他吃這些,怎麼吃得下?&rdo;孫義跟在他身後,唯唯諾諾,心裡卻很是不以為然。生病的人原本就不太想吃東西,對一個囚犯太好更可能會得罪何與飛。何與飛也只是隨口說說,心裡不知為何有些慌亂,慢慢定下心來,四周望了望。這裡是他早就設定好的牢房,看起來雖然普通,但是牆壁中都鑲嵌著鋼板,即使是第一流的高手也很難逃脫。自從上次過後,床單似乎還沒有人換過,汙跡斑斑,褐色的汙痕開滿了雪白的床單,不知是血跡還是愛液。何與飛不由得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說道:&ldo;你們先下去吧。&rdo;孫義帶著眾多下人退下之後,何與飛定了定神,看著床上躺著的蘇睿雲焦枯的面容,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床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但仍然看得出當時流了好多血,一個人怎麼可能流出那麼多血的?何與飛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蘇睿雲乾裂的嘴唇。直到有種焦乾的觸感,何與飛才明白了自己在做什麼,慌忙收回手去,乾咳了一聲。&ldo;蘇睿雲,你醒了麼?&rdo;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靜寂。以蘇睿雲大病初癒的情形來看,如果他是睡了,不可能會聽到他的呼喚的。何與飛有些羞惱的心漸漸沈寂下來。自己的失態他也不會知道。何與飛粗暴地推了推蘇睿雲,冷冷地道:&ldo;別裝死了,給我起來!&rdo;模糊的呻吟聲過後,蘇睿雲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仍然是一副未醒而困惑的表情,雙目轉到何與飛身上時,定住了,卻仍然是一副困惑的神態。&ldo;寶寶死了……&rdo;蘇睿雲低低地說,有些孩子氣的聲音。何與飛愕然,盯著他的表情半晌,要看出他臉上任何的蛛絲馬跡,卻發現蘇睿雲仍然是一副似懂非懂卻又傷心之極的表情。何與飛低沈地笑了一笑:&ldo;蘇睿雲,你以為你裝瘋賣傻就能騙得過我?&rdo;蘇睿雲彷彿沒明白的表情,仍然怔怔地望著他,明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大男人,卻是極為孩子氣的表情,讓何與飛有種怒極反笑的衝動。&ldo;你知道騙我會有什麼下場麼?&rdo;何與飛漸漸逼近,凝視他的臉,他卻不避不閃,只是看著何與飛,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ldo;與飛,寶寶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