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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良不理他,只是微微喘息。過了會方開口:“你是不是就只想著這個?”鄭三這半日裡挨凍喝風也覺得委屈了,又捱了一腳狠的,自然沒什麼好氣:“不想這個還能想什麼?”馮良緩緩道:“你還有其他事要同我講麼?”鄭三這才想起這幾日準備的東西和那天學到的本領,又跟他真生不了氣,於是回道:“我跟你說,我準備了一些好東西,今後再做,你定會快活許多。”想著那情景,心中歡喜,便重新上前去擁馮良。馮良不語,只伸出一隻手來擋他。鄭三覺得觸手冰涼,想他是在外面凍久了,便想捉了放在懷裡。馮良卻象是受了什麼驚嚇,急急的抽回手去。鄭三一楞。此時天色昏黑,兩人即使面對,馮良的神色也有些看不清。鄭三隻聽他道:“鄭兄以後莫要有此等舉止。你我非親非故,如此脫略形跡,只怕讓人見了有閒言閒語。”鄭三心中雖然不滿,依然不做他想,笑說:“做都做了,還講這些。”馮良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那今日便講個清楚罷。”鄭三疑惑,想湊近了看他神色,卻被他後退一步。馮良繼續說道:“當日裡你曾在山道上救我一次,我雖然是個碌碌商賈,也曉得知恩圖報。你又不要金銀前程,財帛妻妾。只想著這龍陽之事,我別無他法,就應了你。現在恩也報過了,鄭兄還是放過我罷。”鄭三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說法,想著那幾日兩人相處的情景,只不肯信:“那日在山洞你應我,後來在我家依偎談笑,都是為了報恩?”馮良不動,開口時依然聲音發冷:“正是,原本想好說好散了罷,不想鄭兄非要撕破臉面兩人難堪,我也無法可想。”鄭三隻覺手足發冷,中心搖搖。恍惚中又聽得馮良說話:“是了,原來鄭兄在下雪那天也當救過我一次,難怪不肯罷休。也罷,鄭兄若是執意,那便再做一次就是。只是之後切莫糾纏於我。”鄭三聽到這話反到清醒過來,胸悶氣窒,說不出話來,只有狠狠的朝旁邊吐了口吐沫。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鄭三回到自家門口。一推門,發現還是內栓著的,這才記起出去的時候自己是翻牆的。又想到當時自己的興頭勁,心中說不出的煩躁。嘭的一拳就砸在了門上。門閂應聲而斷,院門嘩啦一下開啟,鄰近的狗高聲地吠了起來。鄭三此刻倒是什麼都不在意了,總得要做些什麼方才快意。進得門來,看到院牆根下,前兩天自己碼的一人多高整整齊齊的柴火堆,只覺得可笑。抬腳踢了過去,柴堆登時嘩啦啦地散了一地。那些狗大約被驚住了,反而不吠了。不就是這麼回事麼?鄭三略有些麻木的想。也懶得去修院門,就這樣進屋和衣扎到鋪上睡了。第二日清晨,鄭三從好夢中醒來,唇角猶帶著笑。撐起身時,覺得手掌有異,低頭一看原來是擦破了皮。這才想起昨晚種種,胸中百味陳雜,一時楞在那裡。這般呆坐了半日,直到晌午時分,被肚子咕嚕嚕叫著喚醒。這才懶懶地下了地,草草的梳洗過後,又開始發起呆來。論說該去吃飯了,可是想來昨天那人就是歇在趙家的,若是今日還沒走,去了準會撞見。此時此刻,實在不想看見他。話說到如此的地步,那便是再無轉圜的餘地了。真不明白那人是怎麼想的,這樣的事情,也能拿來交易,也能做的這般自然。是山外的人都這樣,還是自己根本就不曾明白過那個人?鄭三嘆了口氣,然後馬上明白過來,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鄭三你也是個男人!少了誰活不下去?什麼時候居然連別人的憐憫施恩都留戀了,說出去也不怕讓人嗤笑!重新振作精神,跑到院子裡把昨夜踢散的柴火胡亂堆起來,再去廚房生火烤了些東西吃。轉身看見被撞斷的門閂,有點頭大。這個物什得挑棗木的,其他木質都松容易裂,一時尋不到合適的,先用樹枝胡亂對付著罷。早知道就去踢門檻了,鄭三有點悻悻。這般亂忙了一氣,已經到了晚間。鄭三定了定神,自覺心氣平和無事了,方出門去了趙家。到了那邊一看,果然只有趙先生一人在。兩人默默相對吃罷了飯。明明一切如常,他卻是怎麼都不自在。倉皇告辭回了家,見到家中物件,卻又想起那幾日那人在時候的情景。這有甚麼,咬咬牙就過去了。鄭三對自己說。如此過了月半,年也過了,鄭三才略鬆了口。這些日子過慣了,也就不覺得什麼了。自己一人還不是已經過了這些年了?還是和從前一樣麼!至於那幾天的混亂日子,就當害了場傷寒罷,病中只覺得必死無疑,天地變色,過了後再看,也不過如此。這一日天氣轉暖,眼看要開春了,鄭三琢磨著該是要上山的時候了。正在自家裡收拾整備打獵的傢什,忽然劉家老爹尋了過來。鄭三停下手裡的活計一問,才知道村子裡有麻煩了。原來自打年前那次馮良來過後,就再也沒有皮貨商人進山。這眼看著又得忙活了,各家都少些物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