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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嘆道:“母親也說這海上航行危險,但是那些海商卻蜂擁而上,若非其中有暴利,哪有人肯不惜性命呢?”孫夫人還是猶豫不決,想了半天才說道:“這不是什麼小事,我卻是做不了主的,等到你父親回來,問過你父親才能決定!”王仁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如今正兒八經是人微言輕,不過,在他的印象裡面,王子騰雖說年紀不小了,但是也是敢冒險的人,這事還是有七八分的希望的,於是便也不再多說。王仁幾口將那碗水果羹吃了個乾淨,拿著帕子抹抹嘴,然後便打算回自個院子。這年頭就是這樣,所謂男女七歲不同席,王仁到了這個年紀,也就只有早晚請安或者家宴的時候才進內院了。晚上王子騰回來之後,孫夫人果然跟王子騰提起了這事:“老爺,咱們家還有近二十萬的虧空沒有還,還有,仁兒也這麼大了,過幾年也該議親了,公中賬上也沒多少錢了,妾身本打算先將幾個進益不大的鋪子盤出去,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正好聽仁兒說起,不少海商往南洋之類的地方販賣絲綢瓷器什麼的,收益頗豐,妾身覺得茲事體大,拿不定主意,老爺覺得這事是否可行呢?”王子騰雖說不像賈政一樣不通經濟,但是這海貿的事情,他還真不明白,想了想,王子騰說道:“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做得成的,為夫先找人打聽一下,若是可行,那便試試看!哎,總不能為了還虧空,和史家一樣,將祖產都賣了吧!到時候,就算是到了地底下,咱們也沒臉見祖宗了!” 陳謙王仁一點也不懷疑王子騰會參與到海貿中去,畢竟,本朝並不實行海禁,甚至有一支還算不弱的水師,能夠參與到海貿中的多半是有名有姓的豪商鉅富,當然,不少權貴也在其中吃著乾股,這等生意即使算不上一本萬利,也差不到哪裡去。王子騰在軍中素有人脈,水師中也有熟人,加上他如今權勢愈重,有的是人願意錦上添花,可以說是穩賺不賠的勾當。果然,沒過多久,王子騰便將家中的二管家王信給派去了泉州,應該就是負責海貿的事情了。王仁也沒空打聽這些事情,他明年就要參加鄉試了,因此如今功課愈發緊張,國子監那裡對有希望透過鄉試的貢生也抱以極大的希望,他們這些優等生經常能夠得到額外的指導,而陳景榮對自己這個學生素來抱有厚望,自然也是加重了功課,用他的話來說,你要是這次鄉試落榜,我這個做先生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光了,所以,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啊!時隔多年,上輩子高考前的情形再度重現,王仁簡直要高呼鬱悶了,要不是這年頭還沒有電燈,蠟燭的光實在是非常暗淡,估摸著王仁晚上都不得半分清閒了。對此,王仁還是頗為慶幸的,由此可見,科技落後也有科技落後的好處啊!“見過小舅舅!”陳謙有些尷尬地給王仁行了一禮。王仁同樣很尷尬,他擺了擺手:“是謙哥兒啊,今兒個沒去學裡?”陳謙如今附在謝家家學裡面讀,今兒又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怎麼會不上課呢!陳謙趕緊解釋道:“回小舅舅的話,今兒先生家中有事,因此給我們放了一天的假!外甥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逃課啊!”說著這話,他偷眼瞧了瞧王仁一眼,這位小舅舅按理說這會兒也該在國子監的吧,怎麼就在大街上遇上了!王仁看出了他的想法,輕笑一聲:“我今兒去給先生送前兩日寫的文章,請先生點評,不過今兒先生家裡有人來訪,我便先回來了!”陳謙大為失望,一直以來,王仁簡直就是他的陰影,老爹老孃天天唸叨著,你那小舅舅比你還小兩歲呢,如今都如何如何了云云,本來以為這次還能抓住王仁的把柄,看樣子是不成了,剛想說什麼,就聽王仁笑道:“咱們甥舅兩個倒是很久沒見面了,今兒個偏生都有空,可不是巧了,謙哥兒,今兒舅舅我做東,醉仙樓,如何?”醉仙樓在長安即使不是最好的,也相差不遠了,相對應與它的名氣,它也有符合這個名氣的價格,陳謙年紀不大,陳家雖說還算有錢,但是能到陳謙手裡的不過是一個月四兩銀子的月錢罷了,因而,醉仙樓的消費檔次顯然不是他承受得起的,這會兒聽王仁這麼說,眼睛立刻一亮:“舅舅可是說的真的?”王仁灑然一笑:“我騙你難道有什麼好處不成?舅舅我前兒個發了筆小財,還是付得起醉仙樓的花費,不會到時候把你留著抵飯錢的!”陳謙聽王仁說得有趣,也笑了起來:“那外甥我可就不氣了!”“氣什麼!”王仁笑吟吟道,“走吧,咱們甥舅兩個也去打打牙祭!”陳謙也沒有多問,只以為是王仁的哪個長輩給的賞,就像他自己,每年回王家一趟,私房錢都豐厚不少一樣,王家的親戚,確實比陳家大部分親戚有錢多了。不過,王仁這筆外快,還真不是什麼長輩賞賜的。前面也說了,國子監裡面除了一堆貢生,還有就是蔭庇的勳貴子弟,這裡面難免有些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