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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騰無奈之下,只得先去了史家,史老侯爺身體已經是大不如從前,史鼎、史鼐都在身邊伺候著,另外還有一個是史老侯爺早逝的弟弟留下的遺腹子史晟。史晟的生父在戰亂中去世,最終只留下了史晟這一點骨血,被史老侯爺接到自己身邊撫養,視若親子。史晟素來喜歡讀,一直以來也是希望透過科舉出仕,畢竟,他和兩個堂弟不同,史鼎襲了史家祖上傳下來的爵位,史鼐的爵位卻是史老侯爺當年一刀一槍打出來之後讓他承襲的,史晟並非老侯爺親子,哪有爵位可襲,這等年代,從軍顯然不現實,他不想與史家的族人一樣,靠著老侯爺這一支過日子,除了科舉,他也無路可走。可惜的是,他身體並不算好,勉強透過了鄉試,卻在 王仁試探海貿事沒有出乎王子騰的預料,賈家那一行,王子騰徒勞無功,賈家的人的意思就是法不責眾,何況這錢還是為了上皇下江南花的,你不還,皇帝也不能拉下臉來直接問你要啊!於是唸了半天窮,並保證,如果別人都還了,他們砸鍋賣鐵也一定還。王子騰只覺得疲倦,他也懶得多說什麼,賈家這一代,賈赦空有爵位,賈政在朝中簡直就是個隱形人,你哪怕是為了賈珠以後的仕途,也該還上一點,好讓皇帝對賈家有個好印象啊!你不去就山,還指望山來就你不成!王子騰也懶得浪費口水,直接就高告辭離開了。接下來幾天,王子騰又跟幾個人聯絡了一下,將事情一說,一群老狐狸合計了一番,也就做了決定,尤其王子騰的意思是,不必一次還清,先還個一部分,接下來的慢慢來,一來表示自家其實沒多少閒錢,這次主要是為聖上分憂,二來,也不會打眼,讓別人看不順眼。如此一來,零零總總也有十幾家開始籌備還錢的事情了,尤其是史家,為了挽回史家在新皇眼裡的不良印象,這回可真的是砸鍋賣鐵湊錢還虧空了。短短半個月時間,國庫中便多出了近二百萬兩銀子,讓戶部尚梁睿很是鬆了一口氣,新皇自然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別的人家暫且不說,一時半會兒看不出新皇的心思,史家立刻就得了好處,史鼎、史鼐兄弟兩個立刻就被授了實缺,哪怕只是從三品,也是大員的身份了。兄弟兩個對史老侯爺的眼光大為歎服起來,可惜的是,史老侯爺的身體愈發不好了,據太醫的說法,近乎是油盡燈枯之象,也就一兩年的事情了,也就只能用人參鹿茸之類的名貴補藥慢慢補養,可惜的是,史家這次為了還錢,可是真的傷筋動骨,幾乎將長安這邊的產業處理掉了大半,不過留了兩個小莊子,還有兩個鋪子罷了,而金陵那邊的祖產,還要供養金陵那邊的族人呢,一年到頭哪有多少收入送到長安來,因此,史家雖然勉強還撐著世家的場面,但是生活還是顯得窘迫了起來,家中不得不削減了不少下人,一般的針線,也只好讓家中的女眷自己做了。王家這次咬牙還了十萬兩,幾乎將公中的現銀都提取了出來,賬冊上難免有些窘迫,孫夫人看著賬簿,輕嘆了一口氣,琢磨著是不是要處理掉一兩間收益不大的簿子,好補貼一下家用。“母親在想些什麼?”雖說王仁已經十歲,哪怕是在這個年代,依舊是大人眼裡的小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會告訴他,因此,他直到現在依舊不知道,王家剛剛還了一部分虧空,這會兒剛從國子監回來,看到孫夫人拿著賬本發愁,便問道。孫夫人抬頭看見王仁帶著一頭汗水進來,忙讓丫鬟擰了一條帕子,親自給王仁擦了擦汗,又命丫鬟送冰鎮的水果羹過來,嘴裡說道:“不過是鋪子上的一點事,有幾個鋪子開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多少收益,我正琢磨著,要不要把鋪子盤出去呢!”王仁接過丫鬟端來的水果羹,在孫夫人的身側坐了下來,一邊用勺子挖了一勺,一邊問道:“是什麼鋪子啊?”孫夫人笑道:“是一家綢緞鋪子,還有一家茶樓,生意一直不怎麼樣。長安幹這些的店鋪多,咱們家也不是什麼張揚的人家,也就只好如此了!”王仁琢磨了一下,要說起來,雖說沒有實際操作的經驗,但是上輩子的無數經驗可以讓他輕鬆地給這些鋪子出上一大堆主意,讓其生意火爆起來,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長安這種地方,權貴雲集,鬧出什麼大動靜來,到時候也難以收拾。身在其中你才會明白,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規則,不是憑藉著所謂超越幾百年的見識就能橫行的。王仁忽然想起自家上輩子學的專業,笑道:“母親,這開鋪子又能賺幾何呢?兒子倒是聽說,有那專門的海商,將那些絲綢、茶葉、瓷器什麼的賣到南洋或者是倭國、高麗去,獲利往往超過十倍!咱家若有本錢,不妨先搭搭那些海商的順風船,若當真如此,咱們家也可以買艘海船,找些專門的水手,往那些地方去交易便是!”孫夫人想了想,微微皺眉道:“仁兒,這話你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我雖是個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