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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捷客棧樓下。
“什麼,你說房間裡沒人?!”馬車的車簾掀開,烏朋皺眉看著返回來的車伕。
車伕面露愧色,低著頭“嗯”了一聲。
烏朋脊背挺直,目光落在盛捷客棧的招牌上,神情變得格外難看。
藥童姚浩能想了想,問道:“老爺,要不要封鎖客棧?”
太醫署不是執法機構,烏府也沒有封鎖客棧的權力,但以烏朋在京都幾十年積累下來的人脈,封鎖一家客棧絕非難事。
因為他在刑部和大理寺這種執法機構都有許多朋友。
這一點,從他隨手拿出一塊大理寺的令牌,便能看得出來。
烏朋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動靜太大。”
姚浩能說道:“那怎麼辦?”
烏朋想了想,重新看向車伕,交待道:“把這家客棧的負責人帶過來見我。”
車伕領命稱是,趕緊回到客棧,以大理寺的名義將客棧掌櫃和幾個夥計都帶了出來。
街邊肯定不是詢問的地方,烏朋索性進了客棧,交待掌櫃的收拾出一間靜室。
……
……
半個時辰後,烏朋返回馬車。
打道回府。
老人本來溫和的臉上眉頭緊縮,皺紋攸然間變得極深。
張季舟消失了,無影無蹤,房間裡的一塵不染便是他留宿過的痕跡。
烏朋自己同樣有這個習慣,他們會將住處、醫館包括自己在內都收拾得乾乾淨淨。
這不是強迫症,而是一種對醫師職業負責和對
病人負責的態度。
問題在於,張季舟去了哪裡?
透過對掌櫃、夥計、還有午後在客棧聽書的幾個住客進行詢問,基本上可以肯定,張季舟沒有從客棧大門離開,而是透過其他途徑離開了客棧,不知去向了何處。
以及櫃檯當值的夥計描述,今天午時曾有一個青年來過,也是來找“李一舟”,而且用禮盒裝了一份不知道是什麼的禮物過來。
那青年穿一身白衣,身材頎長,面容俊秀,氣質出塵,像是儒家的君子,給夥計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聽到這裡時,烏朋幾乎可以斷定,這個白衣青年便是柴曉棠了。
今天上午,便是柴曉棠把張季舟領到了屈府,認出了“睡美人”之毒。
前者是相府的大公子,後者是遠離長安二十三年的江湖遊醫,這倆人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難道張季舟跟著他去了相府?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大了。
長安城縱橫幾十裡,人口逾百萬,魚龍混雜,勢力極多。
烏朋雖然是官,但他很少參與朝中爭鬥,而是岱嶽星君的擁護者。
他們這種,被稱為“星君信徒”。
而以宰相柴正平為中心,所形成的一股朝臣勢力,是為“柴黨”。
“柴黨”與“星君信徒”的牽扯不多,相互間沒什麼糾葛,也沒多少友誼。
此外,烏朋對柴正平是有些懼怕的,他總覺得相爺對他們這些“星君信徒”格外反感。
他不能、也不太敢去
相府要人。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張季舟來長安的目標,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張季舟的目標與太醫署無關,也不影響烏朋自身的利益……
不妨就這麼算了。
畢竟師徒一場,鬧得太僵,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也不好。
一念及此,烏朋念頭通達了,眉頭舒緩下來,對著車伕交待道:“回府之後,你帶人去屈府,還有相府附近打聽打聽,問一下張季舟來長安的目的……對了,大興善寺也去一趟,他和空普的交情不錯,想來去過那邊了。”
……
……
盛捷客棧三樓,七號房。
身材瘦小的老人站在窗邊,看著烏朋的馬車從街角遠離,不由鬆了口氣。
走了就好,越遠越好,現在還不是師徒相遇、圖窮匕見的時候。
待到年關去找星君對峙,張季舟自會讓這位徒弟也付出相應的代價。
便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夥計端著飯菜,把臉貼到門上說道:
“謝先生,您要的飯菜到了。”
“進來吧,門沒關。”
張季舟笑了笑,走到桌邊坐下,示意夥計把飯菜放到桌上,隨手遞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