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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酒樓裡的廚師給她做了兩串糖葫蘆。
當聽到外面兩文錢一串的糖葫蘆在這裡竟然要十兩銀子的時候,著實把元宵心疼壞了。
少女把籤子上八個山楂數了一遍又一遍,小口小口地吃得格外認真。
當然,少女心裡也格外開心。
元宵想到這裡,偷偷地打量了謝週一眼,繼續心算下去。
掌櫃的不管錢,就苦了她這個既當夥計又當賬房的丫頭。
去除各項開支,去除掌櫃給她買各種小禮物的錢,去除給七色天交的八十兩保護費,入賬的八百五十七兩就只剩個零頭……元宵很無奈卻也很肯定,藥鋪裡的現銀不足五十兩。
這還是不計算藥材成本和租金的情況下。
如果全都算上,無名藥鋪這一個月至少得虧損一百兩銀子。
月入近千兩,無名藥鋪看似風光,但謝周恐怕是北十九巷唯一負收入的掌櫃了。
元宵好幾次跟謝周提過,說藥鋪的收入不足以支撐這堪稱揮霍的花錢方式,謝周都不以為意,還總會調侃她說什麼千金散去還復來,元宵好生無奈,憤憤地感慨自己
人微言輕,只得由著謝周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謝周之所以前後有如此轉變,是因為無垠劍。
多寶樓的胖管事和呂墨蘭都向他保證,無垠劍至少能賣五十萬兩銀子往上。這可是普通人家幾十輩子都積累不來的財富,就算放到富賈滿地的清河,五十萬兩都算得上一方巨紳。
有如此財富在手,謝周自然不至於摳摳搜搜的生活。
他也當然要對元宵好些,不說當富家小姐養,至少尋常孩子有的,她也應該有。
只是,無垠劍還沒有賣出去。
那些錢他也還沒有拿到手。
元宵氣鼓鼓地說道:“老楊你可真瞧得起我家掌櫃,我們哪拿得出五百兩!”
老楊呆楞著,雙目無神道:“沒有嗎……”
“進來說。”謝周道。
老楊木偶似的邁過門檻。
謝周示意元宵把門關上,隔絕鄰居投過來的看熱鬧的目光,他不難看出老楊心底的絕望,直接問道:“因為你兒子?”
老楊無力地點了點頭,說道:“豐收,豐收他被賭場的人抓起來了……”
元宵撇過頭去,輕哼一聲,心說活該。
但看著老楊這副絕望的模樣,她沒有表現出幸災樂禍的情緒,臉上有些心疼和憐憫。
老楊說道:“求求姜醫師幫幫我兒子!”
謝周看了元宵一眼,說道:“我這裡確實沒有五百兩。”
老楊沉默片刻,忽然將牙一咬,直挺挺地跪倒下去。
謝周皺起眉頭,屬實沒想到老楊會突然下跪,想攔但沒來得及。
“我知道姜醫師您不是普通人,您一定有辦法的,求求姜醫師幫幫我兒子,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老楊的額頭貼著冰涼的地面,眼中含淚地懇求道,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蒼老,中氣不足,話沒說完就咳嗽起來。
元宵
看著這一幕,心有不忍。
謝周也嘆了口氣。
老楊平時雖說對客人們點頭哈腰,但謝周和元宵都知道他骨子裡是個要強的人。
平時點著旱菸吞雲吐霧的時候,老楊沒少吹噓年輕時的光榮事蹟。
好吧,那些事蹟也算不上光榮,無非是和鄉鄰搶地,上街時揍過某個鬧事的地痞。
正月中旬,北十九巷發生過一次爭端,有個小賊偷東西被人逮住,當著眾多人的面,小賊跪在地上一口一個爺爺的賠罪。老楊在旁邊看個熱鬧,回藥鋪和元宵複述的時候,對那個跪地求饒的小賊滿口鄙夷。
老楊邊抽菸邊開玩笑地說,他腿腳不利索,除了自家父母、天地老爺,其餘對誰都跪不下去。當初兒子犯事上了公堂,若非媳婦苦苦哀求,他連縣太爺都不會跪。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腿腳不利索”的老楊,此刻卻跪在了謝周面前。
無謂屈辱或者骨氣,也無謂臉面,他請求乃至哀求謝周能救他的兒子。
“起來說話。”謝周嘆息道。
元宵聞言,連忙上去想把老楊扶起來。
老楊卻甩開她的手,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蒼老的身軀不住地顫抖著,聲音也顫抖著,苦苦哀求道:
“豐收被賭場的人抓起來了,人家要五百兩才肯放人,不然就要剁了豐收餵狗……”
“姜醫師,您是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