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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時,張季舟離開了大興善寺,搭車去往宣陽坊的燕府。
燕白髮此時還在不良人當值,張季舟也不著急,在燕府附近下了車。
與二十年前相比,長安變化極大,但總體佈局卻沒有太多改變。
張季週迴憶片刻,便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條很有名的小吃街,買了些吃的,然後坐在茶樓裡聽了一下午的書。
這間茶樓和燕府位於同一條街上,相距只有不到百丈。
傍晚時分,張季舟正坐在茶樓裡打盹,餘光忽然看到散值的燕白髮從街那邊走來,頓時清醒過來。
“燕大帥,還記得老夫嗎?”
張季舟笑呵呵地迎上前去。
燕白髮打量著面前白髮蒼蒼,馱著背,身高只到自己胸前的老人:“你是?”
和空普一樣,二十餘年未見,燕白髮也沒有認出張季舟。
張季舟說道:“是我,張季舟,咱們一直有書信來往,上個月你徒弟還找我來著。”
燕白髮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驚喜說道:“張醫師你找到治療心病的辦法了?”
自從張季舟就被逐出長安,兩人便靠書信來往,而他的弟子關千雲,自然而然地充當起了這個送信人。
今天看到張季舟回來,燕白髮下意
識以為老人找到了治療心病的辦法。
這倒讓張季舟有些尷尬,乾笑兩聲說道:“還沒有……我來找你是出於另一件事。”
燕白髮遺憾地嘆息一聲,相邀道:“無妨,張醫師不如先去府上一敘。”
張季舟點點頭,隨著燕白髮走進府中。
不可否認,燕白髮是長安城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除去皇帝以外,能穩壓他一頭的就只有李大總管和岱嶽星君。
但燕府卻只是一座三進四合院,佔地不足一畝,連富家員外的府邸都不如。
其實陛下有賜予燕白髮府邸,位置在光祿坊中,緊鄰朱雀大街,佔地十餘畝。
燕白髮卻沒有搬過去的興致。
這個四合院是當年他與唐月霜結親時的地方,當時他還不是不良帥,手裡也沒多少閒錢,還是哥幾個東拼西湊才買下這個四合院當做婚房,對燕白髮來說意義非凡。
此外,燕家除去燕白髮和燕清辭父女以外,就只剩一個管家,兩個廚娘,也用不到太大的府邸。
“還能喝酒嗎?”
燕白髮看著張季舟問道。
張季舟拍了拍胸口,雖然瘦小,但特別豪氣干雲地說道:“當然可以!”
燕白髮便吩咐廚娘在前廳擺上酒席,做了幾個
下酒菜,又把管家喊來作陪。
至於燕清辭,燕白髮沒有叫她來的打算。
在燕白髮心裡,女兒至今都還不知道心病的事情,最好以後也都不要知道。
……
……
謝周在午後離開青山,御劍而行,十幾里路只需片刻走過。
進了長安城方才放慢速度,卻也在一個時辰內來到了大興善寺。
謝周交了香火錢,走進寺院,並沒有像香客那樣焚香拜佛。
近年來佛道相爭鬧的比較厲害,佛說佛有多妙,道說道才是真,兩家爭執不下。
謝周作為道門弟子,自然不方便拜佛,說明來意後去到後院,找到了躺在草地上看小說的法顯。
“佛道相爭由來已久,但我不明白,你非要和我爭什麼?”法顯察覺到他的到來,放下小說,扭頭看向謝周,沒好氣說道。
謝周愣了一下,先前他確實在想如今的法顯修行到了哪一步,如果兩人代表道佛,再鬥上一場,勝負又會如何?
沒想到法顯卻聽到了他的心聲。
謝周不像張季舟那般遲鈍,瞬間反應過來,說道:“你練成他心通了!”
法顯點了點頭,下巴微揚,眼神得意,好像小孩子般炫耀。
也不知在外人面前一向謙遜有禮,
行事宛如高僧一般的他為何會有這樣的一面。
謝周自不會讓他得意,很隨意地“嗯”了一聲,表示知曉,隨即便進入道心通明的狀態中,防止被法顯窺探到自己的心意。
法顯今年剛剛二十出頭,比關千雲還要小上兩歲,如此年紀便學會他心通當然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
但謝周心裡,早把法顯當成了怪物來看,怪物做出怪物的事,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片刻的寒暄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