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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問他們倆這麼曖昧是怎麼回事,倏然收到一股可怕的視線,就像被狼盯上一樣,不寒而慄,舌頭就跟打結似的杵著不敢動了。“請注意,你無心的言論,可能會給他人造成極大的傷害。在不瞭解情況,對方明顯又不願告知前,請不聞不問。”謝錦程的話語充滿威懾力,姜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話來。及至此刻,他大概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來,他嘆了一聲,留下時陌聯絡方式後,走向謝文病房:“我看一下謝叔叔就走。時陌,對不起啊,我真的沒想傷害你。”“以後請注意點,或許你認為你沒有說錯,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理所當然,但對別人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請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同樣的場景與事情放在你身上,你會有怎樣的想法。”不等時陌發話,謝錦程搶白道,“再說一句,病房裡的謝叔叔,剛才的事您也聽到了,這段時間,來送飯、瞭解病情、支付費用的都是時陌,請您以後說話也注意點,以前那種老套又卑劣的打壓方式,請衝著我來。如果你還把我當親人的話,也請將他視為親人。”病房裡的謝文站在窗臺前,望著下面一位被兒子攙扶著散步的老爺爺,很久沒有說話。謝錦程帶著時陌走了,姜成進病房探望謝文,緊繃的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情,他父親總說他不懂看人臉色,神經大條,他還不當回事,認為人與人之間,只要是好友就應體諒並原諒他的粗神經,沒想到竟然因此傷害到了最好的朋友。他覺得“愧疚”兩個字,根本不足以表達他對自己的唾棄。“你覺得愧疚嗎?”謝文負手站在視窗前,目光遠放,不知在看什麼。姜成頭低低的,悶悶地“嗯”了一聲。“為什麼愧疚?你並沒有說錯。”“是啊,我沒有說錯,我只是關心他而已。但是啊,”姜成苦澀地閉上眼,喃喃地重複謝錦程的話,“或許我認為我沒有說錯,我所作所為都是理所當然,但對別人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那個人說要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我想,如果有人提起我從有錢人變成窮人,最親愛的母親過世的事,我也會瘋的吧。”謝文沒有再說話,他看著窗外的老人,老人蹣跚的步履在走道上印下一個個足跡,然而老人並不孤單,因為老人足跡旁還有兒子的腳印。謝文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就沒有一個可以攙扶他的人了,妻子、兒子都離他越來越遠,就是寵到掌心的小兒子,也常常跟他觀念不和鬧矛盾。他突然想起大兒子的小時候,他曾拉過大兒子的手,又軟又好捏,長大後呢?那軟乎乎的掌心有沒有長出繭子,手感還像不像以前那樣滑嫩?他根本不知道,因為這雙手在很多年前被他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