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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都得當成個屁,縮回肚裡去。“完了麼?”無人敢置一詞,皆低下了頭,哆嗦著身體等候發落。君泠崖向來不喜歡做審問的事情,既然已經讓君禮去查,那他離掌控真相也不遠了。讓這些人過來,不過是例行一番訓斥示威罷了:“司輿監控不利,本月俸祿減半,御役則拖下去,一律杖責二十,打入天牢!至於你……”他修長的手指直點莊盛的鼻頭,“你可知當時你丟下御輦,聖上可能會摔落下地?”“回稟王爺,當時情況緊急,小的顧不上那麼多。”莊盛垂首道,語氣鏗鏘,沒有一絲的害怕,“小的只知道,若聖上被傘柄砸到,將會受重傷,相比之下,摔倒不過是受些輕傷罷了。”“倒是個硬氣的!”君泠崖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一拂袖走回八爪金龍的龍椅之上,下令道,“念在你護駕有功的份上,杖數減半,但你丟下御輦確實失責,在真相沒查明前,也一併打入天牢。”侍衛將御役拖下去後,君泠崖轉看向梅月,聲音稍微恢復了一點溫度:“下不為例。”“奴謝王爺開恩,奴日後定小心監管。”梅月福了一禮,感激地道。“於公公,派人盯緊天牢,如果有什麼異樣,第一時刻通知本王!稍後將奏狀送到太臨殿,本王今天要在那用膳。”君泠崖令聲一下,於公公便著手去辦了。相比君泠崖那邊的詭譎風雲,她卻睡得心安理得,直到將近午時,才被驚醒過來。杯盞打碎的聲音,讓夢中父皇摸向她腦袋的手止在了半空,跟著一聲低沉的“拖下去,杖責十下”,徹底擊潰她的夢。“父皇,下凡看我,不走……”她低聲囈語,迷糊間把臉更往被裡埋,實在不願醒來。今早若非君泠崖把百官吼得沒了聲,只怕她早早就把小身板縮排龍椅裡,魂夢父皇去了。但總有人,喜歡做叫醒人的缺德事。“聖上,這一覺睡得可好?”誰的聲音……嗚,好像是閻王爺,他又兇巴巴。要命的閻王爺發了話,她再不情不願,也得把緊貼的眼皮子用力地往上掀了掀。透過眼皮前微弱的光線,只見一排排堆成丘陵的奏狀,從書案的這頭綿延到那頭,只有偶爾伏下去的溝壑間,能看到一張專注的臉。說實話,若論及樣貌、身材及才情,只怕當年少年得志,虜獲一眾少女芳心的北斯都得低君泠崖一等,最起碼在她眼中,北斯跟君泠崖,就是麻雀跟鳳凰的天壤之別。而再一看自己,細胳膊細腿的,跟那高自己一個頭的君泠崖相比,就是小貓跟山大王的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