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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鋒利無比,但這把刻滿仇恨的劍,卻還沒刺入那人的心臟。秦世遺冷聲問:“他在哪?”蕭離恨一派恣意瀟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當你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時,你說話語氣總是會變得柔軟的,秦世遺也不例外。他問:“你想要什麼?”蕭離恨很受用這剔除了冰冷的話,他摩挲著指尖,笑道:“我想要一個人的命。”秦世遺問:“誰?”蕭離恨笑道:“我。”這是一個無解的局,想要知道那人下落,就必須保證蕭離恨活著,但知道那人下落的前提,卻是要蕭離恨的命。秦世遺沒有要蕭離恨的命,他走了。這不單是因為不能殺,還因為他沒有一劍就能殺死蕭離恨的把握。從他們談話開始,蕭離恨的神經沒有鬆懈過,他四周彷彿籠罩了一張堅不可破的網,在找到突破口前,根本傷不了他分毫。蕭離恨也走了,他在找人,他知道那個人一定在很安全的地方等他。那人是車伕,車伕不是身份,而是他的名字,姓車,名夫,從蕭離恨救下他命開始,他就叫這個名字。無論颳風下雨、天寒地凍,他一定會等蕭離恨,哪怕等到的是一具屍體,他也會把屍體帶去地獄埋葬。“你為什麼總是在等我,”蕭離恨找到車伕的時候,笑著問他,“你不吃飯麼?”車伕是個中年漢子,或許他長得不夠魁梧,但他一定會化作一堵堅厚的牆,為他的主人遮風擋雨:“我自帶乾糧。”蕭離恨逗他:“如廁呢?”車伕道:“我自會解決。”蕭離恨興致高昂:“如果我回不來,也沒人替我收屍的話,你還會繼續等麼?”“會,等到有人替你收屍為止。”車伕一板一眼地回答。蕭離恨摸著下巴,眼裡閃爍模糊不清的光芒:“替我收屍的人,還不知身在何方呢。”他摸了摸駿馬的鬃毛,“走了走了,再不走,就真的要找人替我收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