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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什麼風浪都見過、經歷過,但這一次,他敗了,他居然可恥地對著一個男人,產生了生理反應,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他甚至想更深地去觸碰,去探尋,去發現更美好的景緻。瘋了,真是瘋了!邱瀚宇猛然驚醒,才發現他的手居然鬼使神差地伸了過去,只差一厘米的距離就會碰上辰良的胸口。他驚慌失措地收回手,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幫辰良換好睡袍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離那犯罪現場的,等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開啟了花灑,用冷水衝頭。冷靜、快冷靜,那是男人,不是女人,他是異性戀,不是同性戀,他一定是喝醉了,才會對一個男人發情,一定是的。糟糕,不行,完全冷靜不下來,腦海裡都是那片風景,他居然覺得,這樣膚色配上辰良的臉,不但沒有違和感,還很搭配。這真的是要瘋了。明明冷水已經凍得他全身發僵,但亢奮的熱氣仍瘋狂地湧上腹部,他已經控制不住即將爆發的熱力了。他羞恥地閉上眼,把手伸向了胯間,將角閥扭到了熱水檔,放棄了無用的掙扎。洗完澡出來,熱情降了溫,邱瀚宇連看都不敢看辰良一眼,直接從衣櫃裡拿出一床被子,在沙發上鋪開,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晚。“啊嚏。”噴嚏聲在安靜的房內格外響亮,邱瀚宇的手一僵,十分僵硬地轉過頭去,剛壓下去的火力又洶湧澎湃起來。辰良大概有踢被子的習慣,他大半個身體都從被子裡露了出來,長而白的腿卷著被子,彎曲的弧度令他若隱若現地露出挺翹的臀部。這簡直就是對男人忍耐力的最大考驗!邱瀚宇覺得自己快被折磨瘋了,他迅速衝到辰良面前,三下五除二把他塞進被裡,裹得嚴嚴實實,只剩下一張臉露出來。這下總沒事了吧?這張臉並不好看,他一定不會發情……奇怪,他是不是喝多了,怎麼感覺辰良的胎記像能被剝落一樣,邊角翹了起來,似乎輕輕一撕,就能讓猙獰的胎記脫離這張臉。不不不,他一定是喝多了,喝多了。胎記是天生的,怎麼可能剝落呢?他醉了,一定是醉了。他倒了杯冷水喝個乾淨,倒在沙發上,把被子往身上一卷,蜷縮著大長腿,閉上眼睡覺。然而,輾轉反側,註定難眠。作為有接觸恐懼症的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換了一套衣服,而“犯罪嫌疑人”正在現場是什麼感受?震驚、憤怒,還是驚慌?辰良一開始確實很震驚和憤怒,可當看到邱瀚宇像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蜷縮著雙腿,在卷著被子發抖時,他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被理智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