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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你太用心了。”紙上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大版字,分門別類的羅列著各種菜餚的優缺點和建議,詳略得當,可見書寫人的認真與盡責。路秉良驚訝地看完,夾了問題最多的鮑汁扣遼參嚐了嚐,確實如紙上所寫,海參發的時間不夠,還不夠軟,姜蔥爆的還不夠香,提的味還缺了點。路秉良臉上流露出讚賞的神情,讓服務員將紙條拿給了廚師:“瀚宇誇你厲害果然沒誇錯,我今天真的見識到了你的本事,歡迎你常來我們餐廳做客,只要你來,我保證免單,這可是連瀚宇都享受不到的好處。來,我敬你一杯!”路秉良倒了滿滿一酒樽,樂呵呵地敬向辰良。辰良被他豪放的敬酒方式嚇住了,這一酒樽的酒灌下去還得了,不醉個不省人事都對不起這陳年佳釀。他猶猶豫豫地握住酒樽,欲舉不敢舉,邱瀚宇突然站了起來,先他一步舉起了滿滿一杯的酒樽:“陸哥,人是我帶來的,你怎麼不先敬我?來,我先乾為敬!”他一仰頭,就跟喝白開水似的,把一酒樽的酒喝了乾淨。辰良愣愣地看著邱瀚宇,心裡頓時匯過一條暖流,邱瀚宇這時候搶酒,是在幫他擋酒啊。如此貼心的舉動,讓他不知該說什麼好。路秉良不敢怠慢,也幹了,邱瀚宇趁他喝酒時給辰良使了個眼色,示意辰良偷偷把白酒換成飲用水。辰良哪好意思換,對方如此熱情款待,換酒太過失禮。之前一杯下去,沒什麼酒意,想著一酒樽的量應該能承受得住,他就舉起了酒樽,主動敬道:“謝謝路哥,我敬你。”“好、好!”路秉良開心極了,兩人酒樽一碰,豪邁地一飲而盡。路秉良酒量可是出奇地好,抹盡唇邊酒漬,饒有興趣地點起一根菸,問道:“怎麼樣,你感覺我們的菜有什麼可以改進的?”邱瀚宇看了辰良一眼,見他還沒醉,很精神地喝著茶,就放下心來。“我意見跟辰良一樣,就是感覺你這缺一道菜。”“什麼菜?”路秉良一頓,突然想起一道菜名,“佛跳牆?”“佛跳牆!”兩人異口同聲,同時愣住了,然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唉,說到佛跳牆,我也懷念了。”路秉良嘖嘖嘆道,“自從你們公司那位名廚過世後,再也沒嘗過佛跳牆的滋味了。”佛跳牆原是文達公司的主打名菜,整個城市就他們家做的味道獨特和美味,那時中餐廳全靠著這道菜享譽內外。然而公司內部矛盾後不久,唯一能做這道菜的主廚也因突發疾病撒手人寰,秘方也失了傳,縱使邱瀚宇找遍全市,也再也找不到這個味道了,佛跳牆的名字不得不被雪藏,成為一段美好的回憶。邱瀚宇那時還有味覺,至今仍清晰記得那道佛跳牆的美味,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縱使味道回來,他也嘗不到了。就在兩人傷春悲秋地感慨時,桌面突然響起好大的一聲“咚”,兩人嚇了一跳,只見辰良腦袋重重地磕在了桌上,雙目緊閉,好像失去了意識。邱瀚宇的心霎時蹦出了嗓子眼,衝過去一看,頭就疼了。辰良喝醉了,不省人事……邱瀚宇可是做好了會被醒過來的辰良打飛的思想準備,才硬著頭皮把辰良揹回了酒店的總統套房。他不知道辰良傢俱體住在哪一號房,放辰良一人在酒店房間也不放心,乾脆就帶來這裡了。手忙腳亂的把辰良放到床上,邱瀚宇嘆了口氣,體貼地幫辰良脫鞋脫襪,把他塞進被窩裡。暖氣慢慢地啟動了,在溫暖的室內穿著厚重的衣服睡覺,可不是件舒服的事,一覺醒來還可能會因為溫差而感冒。邱瀚宇苦惱地撓著頭,在床前走了一圈,在是否要幫辰良脫衣服換睡袍的問題上,糾結了很久。不換麼,擔心人家不舒服,換麼,萬一辰良醒來發現自己被剝光過,豈不是要打死他?大腦裡兩個小人打起了架,最終還是理性的小人佔了上風。邱瀚宇豁出去了,大義凜然地走近大床,閉上了眼,心裡默唸十句“不要醒來、不要醒來”,然後動作麻利地掀開被子,脫下外套,解開襯衫紐扣……邱瀚宇突然不動了,應該說,他驚呆了。☆、14解開的襯衫敞露出令人驚歎的肌膚——白得有如初冬的第一片雪,乾淨、無暇。如果這樣的肌膚放在女人身上,一定是傾國傾城之色,那麼放在男人身上呢……邱瀚宇的目光深深被吸引住了,辰良胸腹在呼吸間緩慢起伏著,胸口粉色的紅蕊就像誘人的櫻桃,在隨著呼吸慢慢向他靠近、靠近……酒意在一瞬間湧上,他突然覺得嗓子像把火燒過似的,幹得連唾沫都滋潤不了,這股熱氣還得寸進尺,順著喉嚨往下躥,往下蔓延,然後燙到了胸腹之間。隨著衣褲的逐漸剝離,辰良大片肌膚顯露出來,以手臂和鎖骨為分界線,整條手臂和鎖骨以上的部位,面板是黑的,很明顯,是被曬的。無心去想辰良做什麼工作、為何曬得這麼黑,邱瀚宇腦袋已經處於當機狀態,平坦而無贅肉的小腹,修長的雙腿……在暗淡的燈光照映下,比女人還具有誘惑力。邱瀚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