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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的通話結束,辰良正好回來,邱瀚宇趕緊讓服務員把那沒味道的菜收走,並去取了這裡最有特色的海鮮和菜,一碟碟擺放整齊。“回來了,”邱瀚宇笑著向辰良介紹,“這都是這家餐廳的特色菜,味道不錯,能吃海鮮吧?”“可以。”辰良心情不太好,想到那恐怖的三位數存款,心頭就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沉得喘不過氣來。“快嚐嚐……”邱瀚宇一頓,“怎麼,你臉色很差,是不是有什麼事?”辰良身體一僵,很勉強地擠出兩個字:“沒事。”邱瀚宇無奈地把一碟椒鹽瀨尿蝦推到辰良面前:“行了行了,我不問,你快吃吧,吃東西能讓心情變好。”“謝謝。”幾隻大個頭的瀨尿蝦被椒鹽覆蓋,鮮香溢滿鼻尖,確實讓辰良心情放鬆了不少。他為了避免被人認出,摘下了黑框眼鏡,細心地放到一旁,接著雙手拿起一隻蝦,先讓蝦的軀幹呈波浪形活動,再用力按破它堅硬的外殼,然後在頭部下方的外殼挑了一個好下手的位置,將外殼從頭到尾輕輕一撕,整個外殼就被完整地剝了下來,鮮香的蝦肉呈現眼前。邱瀚宇目瞪口呆,送到嘴邊的蝦頓時咬不下去了。以前他總覺得用手剝蝦是很不文雅的行為,既狼狽又麻煩,但現在看了辰良的吃法,他突然覺得自己用筷子夾著啃,才是最不文雅的,簡直是暴殄天物,對不起這美味的食物。辰良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一隻蝦,習慣性地舔了舔舌,抬起頭來,只見一雙發紅的眼盯著骨碟裡的蝦殼,可怕得像要把蝦殼抽筋剝骨似的。“咳,”邱瀚宇及時收回視線,目光卻控制不住地移向蝦殼,“你剝蝦的手法真有意思。”“亂琢磨的。”辰良大概猜到了邱瀚宇的意思,拿起一隻還冒著熱氣的蝦道,“我教你。”邱瀚宇手指一緊,差點就受到辰良蠱惑伸手抓蝦了,幸好他剎車及時:“我沒說要學,就問問而已。”明明眼睛都快瞪圓了,還死鴨子嘴硬。辰良看向邱瀚宇握成拳的手,福至心靈地剝了一隻蝦,遞到了邱瀚宇的餐碟內:“給。”邱瀚宇一愣,蝦除了尾殼外,都被剝得乾乾淨淨,鮮美肉質裸露出來,椒鹽不均地點綴其上,為蝦肉平添幾分色彩。邱瀚宇彆扭地嘟囔:“我可沒說我要吃,就算要吃,我自己也能剝。”辰良又拿起一隻蝦,繼續幫邱瀚宇剝,漫不經心地回答:“髒我的手就好。”邱瀚宇心頭霎時一緊,內心湧上絲絲莫名的情緒,從來沒有人會幫他剝蝦,會在意他的手乾淨與否,哪怕親如父母,也只會嚴厲地教導他如何文雅地食用蝦。他用筷子夾起了蝦,慢慢放進嘴裡咀嚼,內心柔軟得無法言語。明明早已不知鹹甜是何滋味,卻在一瞬之間,他嚐出了蝦的味道。真是甜到了心裡。☆、8第二天,辰良就被黑著臉的廚師長叫到了辦公室。廚師長名叫方正國,好巧不巧就長了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配上他黑乎乎的臉色,簡直就像一塊烤焦的大餅,滑稽又可笑。方正國像吃了一口蒼蠅一樣,咬牙切齒地把剛得到的訊息告訴辰良:“以後你的工作時間調整為週二到週日,每天都要負責做自助餐廳的糕點。”就在剛才餐廳經理找到他,說了辰良的調班情況,他如遭晴天霹靂,被轟得腦袋發懵。在黃金時間段負責自助餐廳的飲食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辰良能在客流量最高、接受度最廣的地方展現廚藝,他的廚點很有可能在每月一次的顧客滿意度調查表上留下美名,他的名字更有可能人盡皆知。那自己費盡心思不讓辰良參加抽籤,故意埋沒他的才能就毫無意義了!是,方正國承認,他就是討厭辰良,討厭辰良這一個年輕人踩在他和得意弟子們的頭上,博得了邱總的注意,討厭辰良年紀輕輕就能燒出一手不遜於他這年紀時燒出的菜。於是方正國壞心眼地打起了如意算盤,辰良不是有才能麼,那讓他去做最不擅長的糕點,也沒關係的,對不對?辰良聽到訊息的前一秒還內心雀躍,下一秒卻如被冷水潑頭,嘩地淋了一身溼。他弟弟不愛吃甜食,所以他基本沒涉獵西式甜點領域,對西餐的知識面也僅限於熟食而已。沒想到,西餐還沒做熟,方正國又丟給他一個難題。而且後天就是週二了,在短短兩天時間內學做出好吃的糕點,難度可非同一般。“要是做不了提前說,我絕對不為難你。”不知有意無意,方正國似乎刻意加重了“做不了”這三字的音,在辰良聽來,充滿了濃濃的諷刺味。辰良垂下眼眸,掩蓋住眼裡的不滿:“沒有。”方正國嘲諷地一笑:“這是自助餐廳每日推出的糕點,要求每週更換三種糕點,每個月推出兩個新品。不會做就問小李,從明天開始,你就要跟他合作,一起負責糕點。既然接了活,就得好好做,別給我們餐廳丟臉,餐廳不是你家,做不了要麼滾蛋要麼提升能力,沒人慣著你。”小李是方正國的得意弟子之一,為人尖酸刻薄,風評很差,但架不住廚藝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