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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理解添油加醋編了很多故事情節。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的情節,好像自然而然那些情節就在腦海裡生成了。想想,真是覺得有點好笑,我居然把張慷編進了故事裡,化身成一個討厭主角的富二代,想傷害主角,結果被龍龜的人形化身教訓,差點成了殘廢,主角卻因為張慷受了傷,腳邊留下一塊疤。我突然沉默了,看著自己腳邊的胎記,恍然失神,我已不知說的是自己的故事,還是編的故事了。我停不下來,我越說越多,說到後面,我已成了故事的主角,歸形成了那隻龍龜。淚,莫名滑落臉頰。“然後我目送你的大哥帶你離開了,我祈求著再也不要見到你,這樣我就不會難過,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想跟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我哽咽著說著自己瞎編的故事,真是傻過頭了,哪有人會為了自己亂編的故事掉眼淚的,“歸形,所以你一定要回來,因為我是真心地,想見你,擁抱你。”歸形沒有睜眼,安安靜靜地垂著頭趴著,但在一瞬間,我看到眼淚從它眼裡流下。“歸形,你一定要撐住,答應我、答應我!”我驚慌地大喊,它能聽到我的話,它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它一定能堅持下來。我回家拿了歸形喜歡的蘋果、小魚仔,甚至還有鏡子,擺在它身邊,不厭其煩地繼續給它講故事。我以為它一定會好起來,挺過這一關,可恨現實沒有向我伸出援手。歸形身體情況一天天地惡化下去,它不能再進食,流質食物也無法供給,眼睛白化得更厲害,它能動一下腦袋都無法做到了。它還在聽我的故事,我知道,只是它已經沒有回應我的氣力了。“我很抱歉,我們盡力了。” 不想聽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我失神地望著呼吸困難的歸形,苦澀一笑:“如果帶它離開,它還能堅持多久?”醫生給了我一個殘忍的答案:“最多最多就半天。”我說:“好,我帶它走。”我將它抱在懷裡,用棉布裹住,防止風吹入,然後打的到了龍龜山。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巍峨的龍龜山,我低頭撫摸著它的腦袋:“歸形,你想去哪?”歸形沒有回應,我的腦袋卻閃過一幅畫面。一位青衫男子站在龍龜山頭上,孤獨地望著大海,然後在空蕩蕩的山頭,用匕首刻下兩個人的名字,每一刀每一劃都沉澱著濃厚的愛意,痛苦與悲傷。我馬不停蹄地跳上風景區的電瓶車,趕往龍龜山頭。快點、車開得再快點,歸形等不及了,它需要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