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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道:“有人電話給120,我們就趕來了,現場就只看到你和你的寵物龜,你的龜一直趴在你身上不肯走,它傷得很重,我們把它送到了寵物醫院。”“傷得很重?”我腦袋一懵,問清楚歸形所在的醫院,立刻辦理出院手續奔了過去。不安的預感在我心頭籠罩,離寵物醫院越近,我越害怕,總覺得會發生什麼讓我崩潰的大事一樣。我衝進了寵物醫院,說明來意,醫生帶我去見了歸形,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嘆息道:“它傷得很重,我們只能盡力了。”“嗡”——我腦袋發出一陣劇烈的嗡鳴。什麼叫傷得很重,我們只能盡力了?不會的,只是被撞了一下牆,它不會有事的,不會的!然而,當我看到供暖箱裡的歸形時,我才發現,我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歸形傷得很重很重!它腹部有一道很深的刀口,鮮血沁出了紗布,它眼睛發白,痛苦地緊閉著,沒有精神地展開四肢,蔫蔫地微張著唇,呼吸很慢很慢。“為什麼它的腹部會有傷?”我激動地質問醫生,它明明只是撞了牆而已,身上沒有外傷。“這我並不清楚,它送來的時候腹部就有一道很大的刀傷,應該是被利器劃破的,我們給它縫合了傷口,但它應該受到過嚴重的撞擊,身體內部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這些傷綜合作用,很容易就能奪去它的命。它畢竟不是人類,抵抗力沒有那麼強,所以希望你做好思想準備。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但我估計,它撐不了幾天了。”我腦袋一片空白,撐不了幾天,是什麼意思……歸形要死了,它要離開我了!“歸形、歸形!”我趴在烘暖箱外大喊歸形的名字,期望它能睜開眼看看我,它好像聽到我說話聲,腦袋很輕微地動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動一下腦袋對它來說很痛苦和艱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它腹部會有傷,而我……我吃驚地摸著自己沒有傷的腹部,一種恐懼而不可思議的想法在我腦海中誕生。會不會,是歸形將我身上的傷轉移到了它的身上?不,不可能,歸形只是一隻龜而已,它能做什麼,這種神乎其技的法術只是小說裡虛構的,現實不可能存在、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我……我頹然地扶著額頭,悵恨地苦笑,南泓亦,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從它到來開始,你身邊就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你當真相信一隻普通的烏龜能聽懂人話,能畫畫,能指引你來到這座山邊麼?它根本就不是一隻普通的靈性龜,它可能跟你有某種淵源,也可能與這座山中傳說的龍龜有什麼關係,否則你怎麼解釋在你落海時,看到的那隻巨龜和男人?也許歸形、龍龜、那個人,都是同一個人的不同形態,他們就是一體的,他們與你也有某種牽扯不清的關係,命中註定你們要相遇,要經歷這些。想想你在遇到它後,你做過多少次夢,又有幾次在事後記得清夢中故事和場景?你幾乎什麼都記不得,但你記得了歸形的名字,記得有一隻巨龜、一個小廟,這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麼?也許那些是你曾經的記憶,只是你忘記了或者因為什麼原因不能想起而已,但對你影響深刻的記憶卻紮根在你心底,你甚至還能在某些場景和地方,莫名其妙地產生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比如痛苦,比如悲傷。試著去想起一切,或許你能找到救歸形的辦法。我與歸形告別後,衝回家倒在床上就睡,只有做夢才能讓我看到過去,我相信我一定能在夢中找到方法。可是,我失敗了。無論我怎麼強迫自己入睡,我都非常清醒,昨天悲痛的一幕還殘留在我意識裡,我一閉上眼就是歸形被張慷那個畜生砸到石牆的場景,恨意與痛意狠狠撕扯著我的心臟,讓我恐懼和害怕。我不得不服下安眠藥,以為能如願地夢到想見的場景,但現實給我當頭一棒,我沒做夢,我又逼自己睡去,還是同樣的結局,醒來、睡去,重重複復,我滿頭大汗,卻沒一點成效,再一覺醒來,就是天黑了。我頹喪地坐倒在地上,冰冷的地板將寒氣傳到我體內,我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快慰,只有冰冷與寒氣才能讓我感到無比痛快。我去了醫院看望歸形,它沒有醒來,身體狀況變得比早上看到的更差了。醫生搖了搖頭,說要麼靠意志出現奇蹟,要麼就做好心理準備吧。意志!我瞬間產生了動力,我要喚醒歸形,我要讓歸形知道我在等它回來。我趴在供暖箱,不分晝夜地跟歸形說話,說我們的故事,我知道它聽得到,它偶爾會動一下腦袋回應我。我們的故事太短太短,短得我幾個小時就能說完,我不厭其煩地說了一次又一次,重複了一遍又一遍,說完了,我又開始說龍龜山洞裡看到的故事,它的反應突然變大了。它的頭微微抬起,左右晃動,四肢滑動了一下,眼睛還是沒有睜開。有反應就說明這個故事對他有用,我驚喜地笑了,那個故事太簡單,我根本說不了多久,為了讓故事說得更長,我根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