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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形一噎,他尷尬地別過頭去:“我喜歡怎麼包就怎麼包,你管得著?”我不說話了,回去我自己再處理好了。我們的村快到了,我拍了拍歸形的背:“在前面停一下。”歸形邊嘟囔邊帶我過去:“幹什麼幹什麼,你現在需要休息知不知道……”他突然不說話了。我們停在了一個很小的廟前,廟很破舊了,年歲有些久遠,連我都不知它何時存在的,可惜的是,當初信奉的子民幾代變更,早沒幾人還記得它的存在,香火和食物只有我一人還在傻傻地供奉了。廟供奉的仙人不是土地,不是菩薩,而是瑞獸龍龜。小時候,娘曾告訴我,瑞獸龍龜是鎮守此處的守護神,便是由於他的守護,我們才能如此平安地下海捕魚,安全歸來。那時我還小,心道這不過是一個安慰罷了,前些日子鄰家的大叔出海捕魚,還被大魚咬斷了一條腿,若真是如此庇佑,大叔怎會出事。因此在爹孃出事前,我的心是不純的,夾雜了不滿。爹孃出海那天,特意叮囑我要供奉瑞獸,我聽了也沒放在心上,當天我幹完活後回家便躺著了,沒去供奉,誰知 我又被吵醒了。床底響著咚咚咚的撞擊聲,我迷糊地睜開眼,朝下一看,見鬼,又是那傢伙,鬼知道它究竟怎麼從比它高一截的水盆裡爬出來的。牆上的掛鐘顯示現在才早上6點,我的天,我昨晚工作到3點才睡的,這才睡了3小時,它這是要我的命。我翻身下床,瞪著它,它抬頭看著我,張開血盆大口,表示大爺它餓了,要伺候它吃早飯。去你的大爺。我剛想抓它,它突然跐溜一下從我褲腿裡鑽進去。我哭笑不得,拉開褲腿,愣了一下。右腳那有一塊淺淺的胎記,我都快忘了它的存在。夢裡的一幕剎那閃過頭腦,快得讓我根本抓不住,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到我腳上,然後呢……想不起來。具體夢到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太模糊了。那傢伙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它扒在我腳上,右爪子貼著我胎記,彷彿撫摸一般,輕輕撓了撓。“嘿,別亂撓,這是胎記而已,不是髒東西。”我戳它腦袋,它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