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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自己,薄薄嘴角總無動於衷的嘲笑,邪惡地要自己服侍的人,暴虐的征服自己的人,這樣說--“看牢我,在我身邊看牢我。就不會有其他人了。” 9 蛋煎得賣相就難看,邊上是焦黑,蛋心的皮都沒了,露出來的黃色稀稀瓤瓤,一看就是半生的。叉子撥一下,無精打采,再撥過另一面去。 沒有人氣的屋子,再大,再豪奢,還是冷得像地窖。空曠的客廳,有他上一個住處的三個大,連喘息都像有回聲,傢俱擺設還是老樣子,一樣無生命感的銀灰,當年的最新款式也變得陳舊,他這裡倒還是停留在一年前的時光,空洞,連沉埃也難以落定……只有露臺上多了盆花,才剛過冬天,居然開得旺盛,深紅花瓣,粉黃蕊心,五六七…八朵小花,肯定不是衛烈養的,他除了自己,不會想要精心飼養任何人物,那種人只需要乾涸沙漠就能活得旺盛。 杜鵑?皺起的葉子,兩半兩半的花朵,就算再寒冷的冬季也會開放,就算只有一棵,也能開出幾十朵來-- “你那盆……什麼花的,一點香味也沒有。那也算花。” 坐在對面,只喝咖啡的男人,放下報紙,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順著他的視線,同樣看著那盆紅紅綠綠,冷冷批評,一邊又眯起本就夠狹長的眼,轉過頭,看他,看他撥弄的早飯,威懾力量更強大,冷冷洞穿他對這種生番食物的嫌棄。 他低頭,夾起整個蛋,一口塞進自己嘴裡。 威懾他的目光收回了,繼續專注手中的金融時報。 我那盆花?隱約記得是有這麼盆花。 喝下滾燙的牛奶。花啊-- 是那個時候…… 他在接露的電話,露要他再給盆容易養的盆載,抱怨她養的花總容易死掉,“沒有別的好養的了。”“不要什麼養料,但要經常澆水,就能一年四季開放。” “四季海棠。” “一天不澆水,就很容易死掉。”其實是為嚇唬粗心的露,這種花不吃不喝都能活個把月。所以才叫四季海棠。 “那是我最喜歡的花,不要又養死了。”其實還是為嚇唬露,她也知道,只是笑,說明天過來拿,結果-- 是四季海棠啊! 拿著話筒的時候,自己正在提防那個盤踞在自己家裡的危險男人。眼角盯著他-- 穿著西裝的衛烈;總是不屑伺弄花草的他; 走到他那堆花花草草前面,停住; 又走到一棵紅黃相映的花面前,停住; 他掛上電話。 “把花給我。”衛烈背對著他。 結果他就把花給衛烈,帶給自己的妹妹。 “不是我的吧?”他自言自語。 “恩?”男人也不抬頭,專注的模樣威嚴而有魄力,竟一點沒有昨晚貪婪兇狠的瘋狂,不管是哪個樣子,都難以想象出會拎著笨重水壺,一點一點,每天每天向同一盆花澆水的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