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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澆水,水壺在陽臺工具箱。”窮奢極欲的殘忍冷酷的人,站起來,手裡拿著咖啡杯,命令:“你要敢把早飯吐出來,我饒不了你。”眼睛又微微眯起,果然乖僻無情。 他拎著塑膠水壺,澆水,還是腰痠背疼。 海棠的香不是沒有,只是太淡,淡得要離遠了,才飄得進來,拉開整面的落地玻璃後,花香,好象有點了。 今天醒來時,是在衛烈的床上,想到這床上的來往過客,睡在上面,實在是渾身刺癢,撓胳臂的時候,卻聞到身上瀰漫的奇怪味道,不是香水,是清涼的藥味,奇怪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塗抹上這些;回想起來晚上的低淺睡眠,那男人又在碰他,煩躁地轉身,他就停了手,輕輕撫著的手就停了下來,像在等待他的沉睡。他果真睡了,忍下週身的不潔與疼,累極睡著;那時候,是在給他塗藥嗎。 剪掉一片枯死的葉子。良心發現嗎?以前折騰完也頂多嘲笑他體力不濟。至於這花,因為小時候念工筆畫,沒錢買貴的,只有經常畫便宜的它們,不知不覺有了感情,才沒辦法,只好堅持養了下去,露也笑話過,哥哥就是愛養這些紅紅綠綠,才有這麼多風流帳,才有這麼多漂亮女孩纏著。 他瞧著玻璃裡面的自己,溫和的神色,清淡的神采。--就像畫中人,惠愛這樣說著,她已經把她從眾多少女的愛慕中奪過而佔為己有了,她那麼肯定,他是她的,全忘記家族,權勢,全忘記她不該如此肯定的。 他沒有忘記,家族,權勢,還有--性別。 10 腳步聲,漸遠,他澆花,不動。 開門的聲音,開啟門後,背後傳來不經意:“鑰匙在桌上。” 關門。 背脊一剎那冰涼,好象踏進尖刀竹刺的陷阱。 提著半滿的水壺,趕緊後知後覺地跑出門,關上,跟上那個人的步伐,沒有忘記順手抄上桌上的鑰匙。 “等一下!”藍灰bw剛倒出車房,他伸手扒住半開的車窗,衝透明那端的人喊,一邊自覺狼狽,把灑溼半身衣服的壺放在地上,一邊看了看四周圍,高尚住宅區的人丁稀少,還是起到保護作用的。 “露會知道的,我不能住在這裡。” 好整以暇地發動車子,掃過他的目光沒有怒意的痕跡。 “我做什麼,你妹妹都會願意。” 他把妹妹當作了什麼!忍怒,生硬拒絕:“以前不是說好的嗎?你需要時--我就過來。” 修長的手指移動,欽按鈕,車窗緩緩升起;他,無尾熊一樣扒緊車玻璃;緩緩升起。 “給別人知道你跟男人住,對你也不好吧。”冰涼的玻璃,貼服玻璃的右手心,冰涼。玻璃是無形的隔離,永遠隔在那兒,半彎下腰,他看著他彷彿雕刻出的冷峻眉目,忽然心中一慟,脫口而出強調:“你想想你的家族,你的權勢--” 他的右手被夾住了。 玻璃的上升停止了。 無情的眉目看向他,好象哂笑,他也對視,沒有讓步的意思,於是衛烈的笑變冷,略微放緩了聲音,好讓他聽地清楚: “你以為我就玩過你一個男人嗎?” --雖然受他的羞辱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這男人總會趁他沒防備的時候一個掌風扇下來,實在是措手不及,啞然,不及應對! 對視,均無言。 衛烈先不看他,“你這種人……”沉聲,卻又按鍵,是開窗的鈕。 是示弱的預兆?他盯著他手,感覺到窗戶果然鬆動。 他還來不及把手挪開。 那人臉色突變,眼角掃到他緊貼窗玻的手心,而停留……好象想起來什麼。 -- “我的手!”死命拽出自己被夾成豬蹄的右手,又被立刻絕塵而去的車尾掃跌在地。 他坐在地上,對這男人的喜怒無常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摩挲手心,卻摸到深深的割痕,是那個時候,刺過去的時候,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就刺過去了,自己卻一點沒有覺得疼痛。那時候,是真心想要他的命吧?! 腦袋裡迅捷得出的答案,同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慢騰騰站起,把空水壺抱著,摸摸口袋裡的鑰匙,還在,還能進去換身乾衣服--只能先將就穿他的衣服了。 幾天過去,一週過去,兩週過去,居然相安無事。 痛恨,當然還是痛恨的;紅腫的手倒慢慢失了顏色,讓他少了一樣可以在夜晚快速到來時,衛烈危險靠近時,警覺樹立起心理防線的依據,看到自己的傷處,不由就能提醒自己儘量忍氣吞聲,無動於衷,就算衛烈把純熟技巧運用得再仔細和溫存,不過是一年後的復古流行超越一年前的暴虐風潮罷! 他忍不住,還是回去看了小琳,躲在她家樓下,看她早上出去下樓,晚上回來上樓。燈亮,燈滅,燈又亮。她瘦了,走過他時,像陣飄渺的青煙,即逝。 他驀地覺得恍然隔世,難道自己一輩子都要這樣虛度,再也抓不住眼前的美好?他能不能再振作一次,就像露說的,哪怕最後輸得把她當了,她都願意看到那時候一樣輕狂,自負的哥哥。 輕狂,自負,咀嚼這兩個字眼,嘆氣,經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