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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用扭曲的面目牢牢遮蓋原來的感情和願望,從來都是用傷害和報復來一次次印證無法被他所愛的事實。無法吐露,那種深刻的感情。 因為惠的詛咒還在迴響,她活在志的心裡,從來沒有死去過;這點她是對的,如果他還能畫畫,他就不會再只是他一個人的了。 屋子裡,比外面暖和。 一開啟門,他就搶先進去。那個人沒有攔他。 跑進了浴室,就把門反鎖,擰開水龍頭,把嘩嘩水聲放到最大,擱在牆邊上,自己呆呆站立,渾身都溼透,卻完全沒有洗個澡能變溫暖的願望。 說的話,炸在耳朵邊上一樣;已經這麼久了,這種平衡不是一直都維繫著嗎?為什麼今天衛烈要說出來!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傷害和報復是為了什麼!但惠,還有他自己的悲劇,都是這男人一手造成,除了冷漠、逃避和痛恨,他對這個男人還能夠有什麼其他的流露? 但今天他說了--說出來,就意味著事情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嗎?只用身體已經沒有辦法讓他滿足了?拒絕回應他的索要,拒絕在他對自己溫柔對待時以溫柔對待回應他,拒絕他的眼神,他的觸控,他的愛情,已經無法容忍了嗎! 還不是一樣--露在他手上,他有權有勢,他總是贏。這種不公平,根本不能扭轉。說什麼守侯的話,他只是掌握住了他無能力反抗的弱點。 開鎖的聲音,他忘記他是這家的主人。 煩死了,煩死了!他根本就不想愛他,他根本就不喜歡男人,他不要再抓住他不放了。 寬大的浴室,已經水氣朦朧。 走進來的人,看著呆站著的他,慢慢靠近,好象他是他志在必得的獵物--根本不是,他是瘸了,他是一無所有了,他是連筆都不敢拿了,但他不是他能得到的。 他由後面,抱住了他。 冰涼的唇貼在他頸子的傷口,用舌頭的溫度舔著,一點一點。 這種細緻的,好象調情一樣的手段,他最討厭,掙扎了,想擺脫男人的胳膊,身體,舌頭;胳膊又長又有力,像對鐐銬,身體強壯又厚實,像天然的囚牢,舌頭,這麼黏著的熱;這種事情,太噁心了。 他默默地抵抗,因為對方暴露了隱藏的心情而有恃無恐。 這點,是跟以前不一樣的好處。 是一場沉默的攻防戰,肢體的接觸裡,對方明顯地弱下囂張獨霸的陣勢,而他強硬地不服從,就是不讓順遂得逞。 浴室本來就悶,現在更憋悶了。 趁他大口呼氣的當口,那個人狡猾地用身體優勢壓迫起他,後面的沉重壓力讓他只有彎腰,為了不摔倒,兩手只有撐住盥洗盆的滑膩陶瓷,抬起頭,面朝向的,已經是水氣矇住的鏡子,立身地長,還好一片水氣,只見到大致人影,看不見猥褻的動作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