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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他手一抖,煙掉在地上,很快被山風吹滅,他猙獰地踩上,強行破碎。 “我來跟他們談談,那個人……”在惠期盼的眼神下,他想了想,“也交給我吧。” “堂哥!”惠喊出多年前她還是小姑娘時候,親密喚他的稱呼:“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做男儐相。” 他笑笑,心裡的忌妒和憤怒猶如毒蛇纏繞。 如同被背叛和欺騙。 照片,和別的女人一起,很幸福;笑容,對別的女人在笑,很幸福;他,這麼幸福!他只是慢了一步,只是想等手上的事都處理好,再認真的追求,只是連他,也會因為擔心這個古怪者的拒絕而延長了等待的時間,所以現在就得忍受這種笑容和幸福。所有的擔心,所有的認真,所有的步步為營都作廢,他已經被背叛。 信徵社連他們倆進賓館的照片都拍了。 這個人的身體,筆直的腰,清淡的眉目,這個人,從身體到靈魂都是他的。 為了得到他,可以不擇手段。 車開到半路上,手機響了。 他認出號碼。 “衛烈。” 冰冷的吐息,是預料到也想象到的冰冷,他也曾體會。 “你對我父母說的話,給他們看的照片……還有你撤資的威脅。”直到這個時候,她還是堅強地剋制住聲音裡面的風度,直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堂妹看來還沒有打算放棄。 “我真應該謝謝你的幫忙。” 他不說話。這時候,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電話那端,輕聲地,她笑,輕蔑地敵意;起霧的天色,一切模糊不清。 “但這樣還不夠,堂哥。我雖然不如你,但我決心要做的事情,也從來沒有輸過。你知道我等會就去接他到哪裡嗎?” 他不答,也不想猜測失敗者的孤注一擲。 “教堂,是教堂啊……我一直很想像公主一樣風光地出嫁,我要讓所有人都羨慕著我。”停頓,她繼續:“烈,我愛過你--” 緘默,他有意外。 “我在國外這麼多年,就是想變成配得上你的人。但你太高傲,你對愛情的標準太高,優雅又要尊貴,好象公主一樣。這麼多年,我已經忘記自己本來是什麼樣子了--” “他讓你想起來原來的樣子了?”他冷漠,扣緊了手機。 “他難道沒有讓你想起來你原來想要的樣子?!” 一擊即中,敏銳,直接,簡單。 直擊要害。 女人的聲音有無奈的飄蕩,還有憐憫的姿態。 “沒用的,烈,他不會接受你,更不會愛上你,他跟我們不一樣,他最愛的只是他的畫,要不停地畫才能活下去,我可以因為愛而忍受,但你能忍受嗎?” 他漠視這個問,刻意。 “惠,去教堂結婚,你不需要男儐相?” 她好象在搖頭:“我真怕你搶走他,烈,我不會再讓你看見我們,再看見他。” 那端,傳來停車的聲音,她,到了。 “聖諾安教堂的風景不錯。”他慢慢說。 “--” “惠,你去不了那個地方的。你的父母已經找過高志,當然這種事他們不方便出面,都由我處理,找了兩個演技很好的人,還簽了張一百萬支票--放心,已經被他撕了,他一直很平靜,最後也向你父母保證不會再糾纏你。” 說完,他殘忍補充:“所以現在,公主,你的王子永遠不會回來了。” “衛烈!衛烈……”她的聲音發著抖,優雅的面孔也一定猙獰。 “你這麼想得到他嗎?但我發誓,除非他一無所有,除非他連畫筆都沒辦法拿起,除非他變成了廢人!不然,你永遠也別想得到他!只要我在他身邊一天,就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她掛上電話。 霧氣繞得人無法前行。宛如詛咒的話,他不相信。 他想要的,一定會不擇手段,得到。 16 宛如詛咒的話,為什麼要相信? 他想要的,一定會不擇手段,得到。 就算聽到他們因為大霧出車禍的訊息,就算看到惠的屍體,蒙在白布裡,殘缺不全,就 算看到那個人拖著殘掉的腿,滿身的血和零落的傷,只知道摟抱惠的屍體,瘋狂親吻她殘破的面孔,像親吻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守侯,他都可以無動於衷。 這種結果,惠,你就是放棄他的意思了,他就是我的了。 看了惠最後一面,她笑的時候,會有一個酒窩,現在,他再也看不到了。 --惠,你的豌豆公主,只是一個夢,如果不夠堅強,喜悅也可以變成泡沫。我足夠堅強,我想要他,我會守在他身邊,就算他一無所有,就算他連畫筆都沒辦法拿起,就算他變成了廢人,我都會得到他。-- 不知不覺,竟已經三年。 三年,什麼都發生了,什麼都還是在原地,進不得,也無法退開。 剝奪了他的一切,從身體,到自尊,志已經完全地像是被他掏空,而他卻還是無法被他所愛;失去了一切的志,總是用逃離面對他的逼迫,總是好象一輩子都不會認真,仔細,好好地看著他--做出這麼多殘忍無情的事情,還說什麼想要,實在是個笑話,他一直想要的,是他能夠回應-- 回應什麼?!他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