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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問,一點不在乎皇帝就在身邊。 “小霍——”皇帝竟也一臉不在乎,側著頭只顧看著自己百看不厭的眉目,那種眼神是不隱諱的放蕩渴望。 司馬遷侷促地看兩個風華絕代的男人這樣神情,不管是什麼身份,一個正常人看到這樣總是侷促,“臣看不出。” “你也看不出嗎?”霍將軍眼裡有黯淡,但沒有放棄。“馬革裹屍還,這也未嘗不是軍人喜事。”“愛卿想長生不老還不簡單,秦始皇求不來蓬萊仙丹,朕倒要一試,天下間有什麼是朕得不到?”霍去病回應帝王一抹笑,他肯這樣說他已感動。他是他的大將軍,無人可以取代。至少在他活著的時候。 司馬遷心中一喟,人世間的真情假意定要由生死判定嗎?這一生,能有一人對自己有所依戀,已經太滿足了。說話間,宮人已在宮河上設下畫舫酒宴,皇帝就拉起自己情人同去。司馬遷鬆口氣,恭恭敬敬把兩位人物送到門邊。 本來,已經結束了。秋天的太陽溫暖祥和,在前面兩個挺拔尊貴的背影上留下朦朦金色。霍去病突然回過頭來,眉目一派颯爽英姿,邀司馬遷一起前去把酒同樂,只不過一個小官啊,蒙恩寵理當遵從。 ——司馬遷的酒力有些讓人刮目相看,這樣一個無趣寡味的人倒能豪爽地幹下一杯杯醇釀,真有些刮目相看。好男兒,是能喝烈酒的。不像別的酒中饕餮那麼窮兇極惡,司馬遷喝酒緩慢而乾脆,甚至酒品都保持著他的風度,不鬧不叫。 賞著湖面上盈盈水波,晚風送爽,一切微微酣暢,畫舫尾端,白髮琴師在隱隱彈著“出水蓮”,帝王的富麗行船,大到行宮一樣佈置,平穩駛過,也如擦過地面一般。司馬遷沒有看上座那兩人,甚至自己對面還有一個霍光,霍光屢屢敬他酒,彷彿好友至交,他一手撐起腦袋,輕輕用筷子敲著白淨碗邊,一曲水水蓮,何時才能再見心中那朵出水白蓮? 天完全黑下來,司馬遷的筷子從手裡滑落,他趴在酒桌,有些醉了睡了。 “司馬大人……”彷彿被扶起來,餵了些什麼苦澀湯水,該是醒酒藥,他乖乖喝下,家裡還有一堆書等著謄抄,快些醒過來。 但沒有醒過來,身體緩緩熱起來,所躺著的被褥都被汗水打溼,非常痛苦,煩悶從心裡生,還從來沒有這樣過——司馬遷爬起來,滿室昏暗,他已不知身處何方,莫不是發燒驚寒,怎會陣冷陣熱?尤其腹股,漲熱苦楚。 隱約需要一樣東西,但伸出手,仍然什麼都摸不到。很需要、很需要、一具柔軟的身體,而已。 無法控制,奔騰到四肢百骸,都快碎了。 想要——想要——不要書了,就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