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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了口,吐掉嘴裡那口血,看我一眼,竟是漫不經心的無所謂模樣! “這是黑道,歐陽,你以為這是天堂嗎?”他說完,就完全是諷刺的在笑了,漂亮的嘴角因為帶血而扭曲,清俊的容貌沒有畏懼反而是笑得那樣開心,他筆直視我:“這就是弱肉強食,你從小不就是這樣教我?” 你胡說!我一愣——那些毆打和欺辱,那些傲慢和嘲笑,那逼他跪下求饒的痛苦,那些都是兒時的把戲,他竟還記得! 妹妹走近我們,看我們到底在鬧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窩裡哄什麼。我只不想他這樣看我笑,我閉上眼睛又大大睜開,我拉近他,我對他說:“那晚的事跟你無關,是我命令你去幹的,你記住了。不管什麼人問你,都是這個答案。” 妹妹走得更近,我就離開,留他們小兩口。 秦展拉住我胳膊,他不笑了,他定定看我,“你這麼擔心我?”戲謔的眼神分明帶著點惡意,好象又是個日常的玩笑,讓我無法應付。 “是啊,我可擔心你,可在乎你了。”我甩開他。 ——“你沒事吧?哥哥是怎麼了!”妹妹已經跟我擦身而過,她苛責地看看我,就趕忙盯著秦展。 “真可惜,我一點都不擔心你,一點也不在乎你。” 身後,他大笑,漫不經心,又是個玩笑。 卻還是刺到我了。 手術門這時候卻開啟——謝天謝地,拉下口罩的大夫笑得還算正常。不然,他就死定了! 總算有驚無險。我陪媽媽第一個進去,我沒讓人告訴臥床的翠姨。父親還在昏迷但醫生說會醒來,彈片已經成功取出,只要沒有併發症基本上就能過關。 我和媽媽只能隔著玻璃看無菌房裡的父親,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們一直沒有交談,但我想到的是他年輕的時候把我剛剛舉起,拋上天空再穩穩接住的遊戲,我們都很開心,因為我們是父子,就算我們是黑道家族,就算他不能像別的父親那樣陪著我教導我,但他做得已夠多。 現在才明白那年媽媽為什麼會說那句感謝,會說那句他已經做得夠多——假如昨天他們沒有告訴我真相,該有多好,你看,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父親安然過關了,他又好起來了,他根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在擔心什麼?”我有點冷,抱住自己胳膊,我問自己,也問身邊的媽媽,突然懵懂無知:“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在他以為自己不行的時候告訴我真相?” 媽媽迴避我,她不回答,她只說“不要想了,念念,我的小念念。”她噎住聲音,卻抱住我,用她所有的溫柔和愛安撫我:“我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