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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雙眼,嘴邊是笑,他在享受! “念念他是跟我在一起。”雷煌不用穿什麼優雅明亮的衣服,他幾乎不用笑,他英俊冷淡和風度翩翩就是貴族優雅的化身了,他在雪裡,在用欣賞目光看廣大的庭院被陸續的雪覆蓋,“他對我說,黑色是最乾淨的顏色,能把一切汙垢覆蓋,但他的汙垢,他的你怎麼才能覆蓋?”雷煌用冷淡目光看面前無所忌憚的對手,一字一字說:“念念他,要你去死,然後他說也會陪你一起。” 王平民站在他們之間,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秦展或以為他就是個低階的手下。所以王平民在搖頭,臉上的印子紅腫,沒人理會。 夾在兩個驕傲的男人面前,王平民的驕傲不被理會。但他還是出聲,他說:“這不行——”但他扼住脖子,平凡的臉難看到發青,用雙手扼著都擠不出一點聲息,他注目那真正優雅的貴族——他才吻過他,貴族剛才吻過平民,那該是個多麼冰冷的吻——你給我喂下什麼?雷煌,你怎能?—— “他是這樣說?”秦展狂喜的眼神裡有不斷的悲傷,好象感嘆一樣他佇立在東京的大雪裡慢慢失神:“他還是不願陪我一起死,我的王子。” 王平民的喉嚨猶如焦灼,他的身體漸漸麻木,漸漸也失神,秦展,秦展,你還是這麼想要念念陪你一起死去嗎?這樣就可以贖清你們所有的自欺欺人嗎?已經兩年了。 像在做夢一樣,雷煌他拿出槍,將槍柄遞在秦展面前,他的面容非常沉著和冷酷,他的眼仍有過去蠱惑人心的魔力,尤其在對手脆弱的剎那:“他這麼愛你,他怎麼會不願意陪你一起?還是你費盡心機從他手裡奪過的一切,才讓你這麼捨不得去死?”雷煌微微笑,眉宇舒展,好似看透,秦展根本無所遁形而面色灰黯無比:“說到底,我從看不出你有愛過他,你嘴裡說的愛只是欺騙那個傻瓜和你自己的藉口吧——你需要藉著愛的名義才能放心大膽地捨棄膽怯和猶豫,當然了,因為歐陽念他愛你啊,你做的一切他當然都能原諒——承認吧,秦展,你從沒資格做我的對手,你到手的只是我不要的東西,黑道、念念、萃,你太可笑。” 秦展是臉色是難看的,他的優雅和明亮被無情地戳穿後,他灰黯而慢慢失去剛才的光彩,他辛苦得來的一切果真一直是別人施捨?——這讓他抓住了槍,寒冷的槍身握在手裡,扣住扳機,可笑嗎?他的一切!——他就對準自己頭顱位置—— 兩個男人筆直地站立,像兩頭狼、兩頭獅、兩隻野獸一樣傲慢地互望。 王平民眼睜睜看著秦展的動作,秦展的側面對著他,不搖不晃穩穩舉槍,竟是比今年冬天的大雪還要冷寒徹骨,但王平民卻一點不能再動,或這就是雷的初衷,打擊到對手崩潰為止,打擊到一切都不能挽回為止,這是生命,這怎能兒戲?但他動不得了,前程往事歷歷在目,在很多年前,他就對自己說過,絕不讓這個叫秦展的人再為他受傷流血,但他總是在讓他受傷流血、不斷掙扎在死亡邊緣,就算費盡心機也要九死一生,若是這樣,只能這樣,他想他好好地活,和萃,和他的女人和孩子好好活下去,只是這點微憫的願望,捨棄一切就可以,他的家從不是他的,權利和地位都該是給父親的孩子而不是他,他是那樣執著地介意著需要著歐陽唸的死亡,好象只要他一死他的所有障礙和不快都煙消雲散,他就再也用不著陰謀用不著詭計——放棄一切真容易嗎?好象在做扮家家遊戲,值得為他捨棄一切嗎?知道自己將要失去的是怎樣的一切嗎?是親人是城堡是高高站在城堡上俯視眾人的傲慢,真的不容易。但他確實做到,歐陽念確實做到。 所以,不需要再受傷再流血再那麼瘋狂了。 似乎就在剎那,秦展就開槍,他一點也無猶豫—— 冰冷的血液從肩頭湧灌,這是什麼?王平民卻突然一笑,在銳利的槍響後,扭曲嘴角,非常好笑,這是疼,他的膝蓋彎下來,他跪在了雪地裡,卻沒有力氣捂住傷口,紅色的血這樣利落地流淌出身體,消失在茫茫的大雪裡,王平民卑小地跪在地面,他該有幸,傷他者是黑道上人人談之變色的歐陽世家宗主,多殘忍多無情的人。 槍口又抬起,對準他另只肩,雷煌擋在了他面前。 無法看到面容,只聽到秦展在大笑:“這麼在乎?雷總裁你有這麼多在乎,我這費盡心機才能得到別人施捨的人卻就只有他一個,我求求你別跟我搶他行不行?你不是早不要他了,那時候他受苦受罪被我折磨被我凌虐你傲氣你冷酷你當然不會向他先低頭!你以為他出賣我只為捨不得他師兄?他也捨不得你中我圈套,就算你掉頭就走沒能救他沒能像你拐走他時那麼信誓旦旦!——那就把他給我吧,我要他啊!” 該當笑話來聽,王平民跪著,血流著,聽這個讓人這麼不開心的笑話,疼痛,劇烈,傷口是在心裡。雷煌依舊擋他身前。 “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