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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站在大大的園子裡,當看到東京的天空上再次飄起雪花,無拘無束,我很想變成一個大雪人,好讓誰都與我擦肩而過,臨終時的痛感慢慢模糊,剩下的反而是從dv裡看到自己葬禮實況的漠然,雷煌,我不相信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死人可以有自己的平靜,你不會再要我,我知道,你的驕傲不能原諒總是背叛你的我。” 現在可以把手伸回了,因為對方已經不需要再爬到自己的樹上,就能擁有所有的天空。 “傻瓜。”好象不能再忍受這種笑,雷煌仰起頭看著東京的天空,冰冷的雪花讓激切的眼神平息,想說的到最後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明明是這麼多年這麼想要的人,明明是這麼一次次粉碎自己的信任和愛情的人,卻再不能伸出手去擁抱,呼吸都冷卻在胸臆——該是害怕吧,怕他說就算一切重頭開始,還是會選擇這樣做,怕他說他愛的和選擇相信的始終不變,不是自己而是他人;怕他看著自己心裡卻滿是悲涼和傷痛,不想他再被束縛,想他仍然能高高站在那棵高高的樹上,想他能是驕傲又漂亮的歐陽念,所以才要一次次放開手——這些都深埋在心裡,無論身處何地,當天空飄下雪花的時候,他知道這個人也一定在傻乎乎地對著雪傻乎乎地笑。 這樣,就能放棄。 歐陽念看著雷煌,冰冷的雪花圍攏下,冷酷傲慢的國王閉上眼睛,高不可攀,遙遙在上,歐陽念知道自己欠這個男人的不止是愛情,還有一生一世的承諾。 “雷煌,其實並沒有錯過,至少最後我感謝你的放棄。” “感謝?你是該感謝我。”他嘴角依稀有笑,仍然閉著他的眼。 而直升機螺旋槳的陣陣轟鳴聲,伴隨雷煌這樣驕傲的話語和黯淡的笑容,在我頭腦裡留下不祥的一幕,我抬起頭,看那本該從頭頂掠過的巨大直升機卻在穩穩降下。 我再看雷煌,只看著他。 他也睜開眼,他伸出手,輕輕以指腹撫摩我的臉,用柔軟的力度和眷戀的溫柔:“警視廳和黑道都在找你——白的是我派的,黑的是誰?猜猜,念念,你不是一切都算到?”他手指驀然抽緊,十指拉近我臉孔,瞳孔也在抽緊,狠辣獨斷,我漸覺出疼,他手指深深陷進我皮肉,把我漸撕破,或是我在把他的驕傲撕破殆盡,終於導致惡果纏身,我張開口呼吸,他迎上,將舌頭堵進我的喉腔,剎那滾熱抽插好似我身體灌注進冰冷液體。 呼吸成為白色氣體,交纏不休。我大大睜開我的眼,是真無可奈何。 “你說假如,這麼多假如都是藉口,沒有堅持哪來過放棄,你可曾對我放棄?你沒有!——我殺掉我的新娘,我救出你的親人,我把秦展壓在腳底,我配合你把戲演到最底,直到剛才我還在想這次是我先找到你一定好好保護再也不讓你被他找到,你可曾想過對我堅持?——我思念你,到現在……” 他再也忍無可忍大力推開我整個人,他張開整個手,輪直手臂重重打我臉,連線扇我兩記耳光—— “我也說假如,假如你已不是歐陽念,他可還能認出你?”他面貌森冷,刻意無情。 我筆直站著,我惟一能做。 “那就來打個賭?”我啐掉口裡那口血,白的雪,紅的血,“我賭他一眼都不會看我。” 直升機已經降落地面。轟鳴再沒有。天地一片寂靜。現在是王平民在等,還是歐陽念?我分不清。只是很可惜,不能好好看場王子復仇的好戲,因為王子不想復仇。 雷煌該是奇怪了,所以儘管面無表情但幽藍雙眼微微轉深,我還是記得他的一些面貌一些動作的,我就是不夠鐵石心腸。 “你的一見鍾情真是個笑話。”他是看透,看透歐陽唸作為一個淒涼的笑話的存在,“我的一見鍾情也是。” 他終於從頸上拽下什麼,摔慣到我身上,晃璫著,掉下,那刺眼的金色,好象明媚的夏日陽光,那十字架宣判我有罪,五年,十年,二十年,逃開也沒用,這就是罪。 臉頰火辣,他的話他的動作更是淬火的刀子劃破我平凡無波的最佳面具,我捂住自己的臉,深深呼吸:“這些都不夠,光這些都不夠,我真希望你也能像他一樣,做些徹底真正毀掉我的事,那樣就好了,那樣我就不用欠你,雷煌,我不想再回到你們任何人的身邊去,我回去了我就再也沒有了——這些就請你懂我吧。” ——“他在哪?”—— 刺穿我的耳膜,血液聚集在一處,不是不恨不是不怕,只是,只是再又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這個聲音還是能刺穿我耳膜,我不能迴避無法迴避的人,對我問:“他在哪?” ——有個住在海邊的窮苦少年一直沒有朋友,有天有個小巧可愛的小姑娘出現在他面前,她說她的名字叫珊瑚,少年喜歡上她,他們一直很開心,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過下去,但小姑娘有天又突然消失了,少年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快急瘋了,當他找到海邊,這時候,一個美麗極了動人極了的高貴女人走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