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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真的安靜,幽雅逍遙,猶如世外桃源。我連它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也不必知道。 是個有海水的地方,只需要穿著襯衫就能在海邊遊蕩,沒有高聳入雲的城堡,也沒有寧靜的村莊,只有我和他,還有透過雲層照射大地的陽光,保鏢不允許出現在我眼前,我可以有絕對的安靜。有時候,當迷濛睡醒,看見月光照在雷煌熟睡的臉上,投射下一片陰影,奇異地軟化他尖銳到不可摧折的稜角;他是那樣安心地躺在我身邊,明知道我是被他強擄的物件,明知道他有多麼壞奪去我的家族我的人生,但他就這麼肆無忌憚、狂囂得意地緊緊挨在我身邊,半抱半摟間,全是情人間的溫存留戀,他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多恨著他嗎?!我只有到廚房裡找把刀再趁他睡熟刺進他心臟就好—— 他的胳膊搭在我腰上,會在我動彈時輕輕撫拍,好象對待一個愛鬧騰的小孩,他是一點不怕我對他幹什麼的了,我近似絕望地發現他擁抱住我時的強勢和溫暖,可以讓我不再去想,想明天會怎樣?想我的家族會怎樣?想媽媽想秦展想萃想一切,很像他當時說的,我不適應這個世界,為什麼不把一切交給他? 這或許是對我最好的。 我覺得我根本不懂他,而去理解自己仇恨的物件就如同加速自己的滅亡一樣,我也在固執地堅守著不去了解。這個只在小時候一面之緣的男人,對我的堅持和執念叫人害怕,我對他的瞭解這限於他因自己的生母不被家族承認,小時候很苦,直到他慢慢成長竟一手奪回他的所有,再到一一奪去別人的所有。我們兩個人,其實根本不瞭解對方,卻還要說什麼堅持和執念,真是說來笑話。 這樣的雷煌,會開懷笑的,會湊在我唇邊索求我一個吻的,會專注喂下我一顆甜蜜的熱帶櫻桃的,會放起唱片不管不顧摟我在夜晚的沙灘慢慢跳舞的,會突然用慎重而親密的眼神對我展開危險誘惑的—— 才發現,他的藍眼在心情好的時候會變成天空一樣的顏色。 他放下手頭一切事務,專注於給我一個天堂,誠如他許諾,就算我不要也不被許可。 但捫心自問,我是否一點不快樂?當我站在海邊上,雙手攏在嘴邊對遼闊海面大喊大叫,喊到力竭,撲通後仰倒地,沙礫溫柔得對我展開懷抱,很快,我知道太陽會慢慢落下,但還是盡情享受海風、沙灘、一切熱烈的陽光,直到細細沙礫被一一撒落臉上,輕輕的癢,伴隨那人親吻。 我不由自主,張開嘴,承受他的吻,探出自己舌尖,不由慌亂被他纏繞。他用力摟抱我,不復花花公子的瀟灑調情,而愈顯熾熱難耐,這時候,睜開雙眼,幾乎會覺得自己看到的是那個十多歲的孩童,微微哭泣,微微惱火,微微倔強,對我,好不屑,我是真心讓他停止哭泣——只除了孩童不會這樣純熟熱情的擁吻。 雷煌的溫柔,讓我十分害怕。快要麻痺。 這段時間裡,我們保持著純潔的關係。他不慌不忙,如同高明獵人對完美陷阱的自信。 不知道第多少天,有天早上,雷煌興沖沖下廚做了塊黑布丁,端到才懶懶爬起的我面前催我嚐嚐,我嚐了……好難吃,真的好難吃,我問他:“你肯定在裡面摻了迷魂藥,不然我不會——”我把話埋在那塊布丁裡,拿勺子居然吃得有板有眼,雷煌坐在我身邊,突然逗我:“愛上我,沒那麼困難吧?”我含著勺子,搖搖頭,表示我腦袋還清醒,我只是有些魂不守舍,他撲過來,壓倒我,拔開我的勺子,咬住我嘟嘟囔囔、永要強撐一口氣的嘴巴,他的眼清明,話也學我含糊:“念念,我已知曉你弱點,你……”他的眼又如晴空一般,裡面有個蒼白而失神的我,憤懣盯他又隨便把我壓倒,他有點好笑,在床上自在轉個身,抱我隨他,180度後輪我壓他在身下,他撥開我額頭前的幾根亂髮,順著我的眉梢摸到我的下巴,像在完成一個過程,最後他用食指撐著我那脆弱又揚起的小下巴,刻意用魅惑低沉的嗓音誘惑我:“你這吃軟不吃硬的小傢伙,對你百倍的好能不能贖回我以前那點惡?” 我把下巴擱在他那根手指,戳著,莞爾:“那要看本少爺心情,要看你再做一千個布丁來討我喜歡——” 雷煌本來該笑話我,但他沒有,居然認真說好啊。 傻瓜,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當我們碰見彼此,都會淪為傻瓜。 那天夜裡,我們在沙灘上跳舞,我會記得那支舞,深藍洋麵,海風拂面,一切宛若禁止,雷煌的背寬厚而充滿力道,手搭上去會碰到他的心跳,與我的不同,得承認他比我有男人味,我只不過是個裝模作樣的公子哥,唱片裡慢慢放著ory,惟有足尖有生命,在旋轉的時候只有看著他就好,他異常冷酷,卻又十分溫柔。 “念念,看那顆星。”他抬頭,總是緊抿的嘴角有點微笑。 我抬頭看了,在這裡時空都被抽走,我幾乎覺得煩惱、仇恨都不再縈繞。有時候,人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