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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頓,有點被揭穿的不悅。但被完全摟抱在別人懷抱裡,根本不能自在說話。“誰說的,我上了!” 他笑得低沉,環抱我,分外自在:“那你就該直接從床上送到我這,而不必被那傢伙打得這麼難看了。可憐的小念念,看你的額頭,他踩你了。”他揉起我青腫的額頭,帶點寵物主人的愛惜,所用技巧跟他愛撫時一樣好。 “你連那個洋妞都收買了?”我是不信:“你怎麼知道我要點她?” “這是黑道,有什麼是不可能?”他聲音裡有殘酷的力度,他仍然是那個讓我害怕的人,但我發現他現在正在試圖緩解我的害怕,而對我有些格外開恩的溫存。我已經抹掉自己的眼淚,而能受寵若驚地嗤笑一聲了,他聽出來,立刻收回他的溫存,繼續殘酷:“就像在一個月前,你也不會料到自己會乖乖躺在我懷裡。” “是你死纏爛打吧,你不派人偷襲我我就不會現在待在這裡。”我確實是被他摟抱而動彈不了,也懶得動彈,今晚的一切讓我疲憊和疼痛。最適合我的地方是張大床。當知道這個人不是那晚的元兇,我對他的防禦力略微下降。“還有那個瘋子一樣的義大利人。” “聞煉。”他說出我從沒聽說過的名字,聲音裡突然滲出一些驕傲自得的意味,“他果然看上你,我的小念念。” 那個人,看上我?“他看上的不是我。”我回想起那暴戾的眼神,和最後的威脅,“或我讓他想起了誰,或就是他上一個餵過糖果的小寵物!” 雷煌沉默了一瞬,他與那個黑手黨人的關係顯然匪淺,我也早風聞義大利黑手黨就是隱匿在雷煌繁華事業後的後盾,只要利益共享,一切可以達成。那個人的氣勢,無疑是其中的顯赫人物。 “糖果……”一貫的冷酷眉目裡閃過不著痕跡的警惕,他開始用手指撫摩我的唇,哄誘我:“他餵了你什麼顏色?” “藍的。”我以為那人不至於沒品到下毒,那樣的酸澀糖果實在比我以前嘗過的任何都敗味口。 “仍然是藍色啊。”他看我疲憊,站起身,高大身體一彎就輕易從我膝蓋一抱,我像小姑娘一樣被他打橫抱起,送進他寬大藍色的床,乾燥得溫暖。 我琢磨他的話,對未知的好奇勝過那晚是誰的追悔,我想知道藍色的糖果意味著什麼。但身旁邊隨自己一起躺下的男人,卻再再讓我神經緊繃,狼狽失措。儘管他只是與我依偎,帶點色情意味地以手指在我臉上、頸肩流連,再沒有更深層的舉動,但我心裡揪成一團,我本是自知今晚被他擄來,就定要付出代價的了。他這邊柔情脈脈,我不僅慌而且亂。我完全想不出他要對我幹什麼了。 我們就這樣依偎在一起,躺在這張床上,一下子,抽近了這麼遠的距離。 “你沒聽過聞煉的名字,但這個,你該聽過。”他親暱摟抱我,視我如他心愛之物般,淺嘗即止;在薄薄唇中,開玩笑一般說出一個名字—— 我眨了下眼,該說是久仰還是震驚,這個人的勢力只怕是十個父親也抵擋不了,雷煌掃清這許多黑道勢力如無物,絕少不得這人的關係,我本以為這個人是不會插手亞洲的黑道生意的,但眼前明擺著他竟與雷煌交好,這個名字,只要是在義大利,只怕連五歲小娃都會琅琅少口,這個可怕的禁忌的但又隱晦神聖的名詞——教父。 那個人,竟然就是黑手黨的現任教父!——怪不得無所忌憚。 “他來亞洲是要找一個人,我認識他十年,他找這個人也十年。”雷煌摸上我眼瞼,讓我快睡,他手心的紮實溫度突然可以讓我放心,就這樣閉上眼,就這樣沉睡,可以什麼都不再去想,該有多好。“十年前他說過,他要親手餵給那人一顆紅色的糖果,在對方慢慢含著的時候,再出手殺死他。” 雷煌的話裡有一絲喟嘆,我想他一定是想起對待我的心情,也該是恨不得出手把我一塊塊割了,再丟進海里餵魚,那晚他只清楚是我設局派人殺他,卻在今晚又對我驀然好轉,這是陷阱還是真的柔情,難以再分清。 “變態的愛好。你們說殺人總是不眨眼。”我蜷在被子裡,疲倦讓我臣服,我幾乎能忽視雷煌,他就在我身邊,很可能我一睡著,他又翻臉無情地不讓我看見明早的太陽,太有可能!他們這種人總是這樣,隨心所欲,把人當成動物! 彷彿是這種快要變成仇恨的怨念被對方察覺,這個我終生的敵人和噩夢與我依偎如同水總一對鴛鴦,還敢妄想誘惑我! ——“念念,愛我吧。我下地獄的時候,不會拽你一起。” ——他把手放在我的心口,故意強迫我跳出悸動。 ——我的心輕微地裂開一個小口子,有什麼酸酸澀澀,膩膩甜甜的東西鑽了進去。就在這樣一個夜晚,人會突然不設防,因為寂寞,和久長的無助。多少愛恨生死一瞬(下)by 古木 以前,媽媽喜歡帶我去歐洲的那些小國家,不出名的,但到處都有著溫煦的陽光和樸實的微笑。有時候,我也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