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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偷襲者視而不見,依舊維持著漂亮的姿勢,支著球杆,一杆花球進袋。 邊還拋給了他另根球杆,做個過兩招的邀請手勢。 他慢騰騰扶了扶眼鏡,一貫那種漫不經心粗獷神經的調調又回來了,他也拿著球杆,卻很難給人留下優雅漂亮的感覺,反而是隨時會把精緻的小物件折斷的高大與不協調。他注意到對方領子上那條鏈子,熟悉的金色,金色的十字架,師弟小時候的隨身物,連他都不能碰的珍貴紀念物,竟在他身上?他跟師弟,到底什麼冤孽? 他當然不會打桌球。多浪貴時間的玩意。他也就隨手那麼做做樣子擺擺戳戳,一點沒運動神經的小白樣,連眼神都沒對好吧——那綵球就落了袋——好簡單。他想果真無趣。 安靜中,對手也慢騰騰給他鼓了個掌,那天生的儀表氣度分外凌駕眾人,淡淡一抹笑:「甩了聞煉,聞嘯天果然還是聞嘯天。」 ——有點哽喉的痛苦與錯覺。這個名字,在腦中迴響。一大汙點啊一大汙點。 聞嘯天放下球杆,他的手指隱隱有圓潤光彩,簡潔有力而雷霆萬鈞,任何對於死在這十根手指下的想象都是可怖的,它現在撈起白球,好象探知新鮮的玩具,一拋一接惦量盤玩。 「原來你知道我們關係。」他和念念,是師兄弟。「那就好辦事。」 雷煌和他對視,強悍而狡猾的對手,聞嘯天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站立,好象這是他串門子的客廳,惟獨手指上那圓潤光彩漸漸消失,好象冰一樣冷洌通透的殺意,漸漸地,彌散開來,每一次無聲地拋起和接住,手指都不可避免地在白球上留下印記,繼續下去,每次一樣的地方,白球越來越小,縮成泥丸狀,空中有個巨大食人獸把它一小口一小口吃掉,就好象孩子在玩橡皮泥,現在他聞嘯天取任何人的命都是 玩笑一般。 「何必英雄氣短?」雷煌的回答是怪異的,帶著點憐憫地告訴他:「他總有一天是要結婚的,你們命中註定只能是對手。」 ——聞嘯天眨了下眼睛,手心裡不自覺握緊了那小小的白球,隱隱是冷的。他還記得第一坎見到雷煌,那時候,瑾稱他是他的朋友,這個人?可以被瑾稱為朋友?強者的世界裡沒有朋友,自己不是從小就這樣教他。而雷煌,聽到「我的愛人」這四個字時,也難免露出了不信的神情。他們兩個,不對盤也已久。 這次,又是師弟。這個亞洲的黑幫新貴,想來絕不會有工夫在教父耳邊回憶起那失敗的中國刺客,曾經的愛戀狂態種種。 「被我上的男人,也可以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