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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的某個時刻追上自己,或靦腆或粗暴或爽快地把它送給他。他等了十五年。十五年前沒有送出的禮物,十五年後他也不再適用。他其至沒有勇氣提出疑問:為什麼要買黑色框的眼鏡?其實我更喜歡輕巧一點的款式,為什麼不喜歡坦白?即使有時我會因你蹩腳的謊言而感到快樂。為什麼喜歡麥芽軟糖卻討厭甜芝麻膏?在我看來這兩種東西根本沒任何區別。十五歲那年的生日,為什麼送我「阿白禮券」?我記得我要求的明明是「福湯記拉麵」……還有,你就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我們總是無法預計在浩渺的生命中將如何地錯失一些事或一些人,有時,這僅僅是故事的開端。但不可否認,這卻是大多數故事的結局。《病公子〈長風萬里番外〉》作者:水天皮鞭啪地一聲,帶著風聲,抽打在犯人身上。犯人是個衣衫破爛的女子,雖然蓬頭垢面,但從閃避的靈活裡,還是能看出她的年輕。這種年輕也因而吸引了押送者的注意。「想不到這裡還藏了個好貨,媽的,一身髒兮兮,差點就被瞞過去了。」一個頭目模樣的官兵罵罵咧咧,從馬上跳下來,一把揪起犯人的頭髮,粗魯地用袖子在她臉上擦拭。灰塵底下,果然露出白皙的肌膚,那種質感是少女特有的,細膩而透著微微的芳香,即使風沙漫天的荒野,也不能掩去都種光彩。頭目眼中已經放出貪慾的光芒,他不懷好意地伸出手,卻被犯人迎面重重地啐了一口。伸手拭去唾液,頭目毫不動氣,反而就勢在犯人胸前掐了一把,無視那雙杏眼裡噴出的怒火,淫笑著將她推倒在地:「小妮子,想吐就儘管吐吧,待會兒想吐都沒那個力氣咯。」犯人雙手被粗繩捆在身後,雙腳也有繩索相連,一旦被壓便無從反抗。猝然然遇上這種事,她既沒哭也沒叫,只是厭惡地閉上了眼。一排呼嘯的風聲突然破空而至,伴隨著四起的驚叫,紛亂的馬蹄聲,慘呼聲。犯人微微睜開眼。發現一支箭正筆直地插在自己面前半尺,背後一滴鮮血無聲落下,迅速沒入砂土,而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扭過頭,就看見了另一支箭,它精準地貫穿過小頭目的咽喉,連聲音帶生機一併堵住。無聲無息。即使是仇敵,陡見那種扭曲痛楚的己死麵容,也很少有女子不尖叫的。犯人卻只是怔了怔,便慢慢掙扎著坐了起來,轉頭四顧。押送他們這群要犯的官兵共有六十多個,此時已死的死,逃的逃,場中尚能活著呼吸的,一個也沒有,而來襲者只有寥寥數騎,犯人在心裡默默計了下數,連同在場勒馬靜觀的三騎,以及黃沙滾滾追擊而去的四道煙塵,總共不過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