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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了。」說著,省起那人是故意套話。頓時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道:「好吧好吧,不知者不罪,不殺也不打,這下該給朕斟茶了吧!」謝默神色怡然。微笑道;「自然。」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皇帝見釜中水泡稍起,謝默專心看水,起身走至書案旁。見地上紙軸堆疊,數量之多連他亦要搖頭,翻了翻,一半寫了,一半空白。案上硯中墨未乾,還有一卷寫了一半的洛神賦。皇帝終於知道他為何瘦了,挑眉問:「近日你就以此為消遣?」懶洋洋掃了眼書案,謝默鬱鬱寡歡:「皆是人情往來之累。」閉門謝客尚不得安寧,可憐。皇帝嘆了口氣,安慰道:「等入秋去東都就食,到時好好玩兩天。」本是一番好意,謝默卻奇道:「為何去東都就食?去歲臘雪多,今年開春雪少。該是豐年,況且也不是舉子應試的年份,米糙不至於匱乏。」一時忘了他當過縣令,又在代州一年,熟悉農事,藉口選得差了。皇帝瞪著謝默說不出話,怎麼能說其實是想帶他去東都散心。一年前的京城發生過太多傷心事。他不希望謝默想起來,獨自一人傷懷忍耐。只是這話只能自知,說不得,也不知該如何搪塞。謝默想不明白就食的理由,追問之下皇帝無法招架,見書案上的瓷盤中有個胡餅,還冒著些微熱氣,抓起咬了口便說好吃,問怎麼個做法。謝默答說阿兄送來,不知出處,又持續問為何就食,京城供給如何……皇帝鬱悶的咬了一大口餅,嘗不出滋味,為什麼為什麼君陽就不能忘記他方才說的話,轉移話題失敗,對著謝默神采奕奕的雙眸,帝子終於沉痛的做了決定。他又狠狠咬了一口餅,道:「這餅好吃,朕帶回宮去,明日你帶幾個給朕。記得,要親手買。」言罷託辭遁走。謝默莫名其妙,送走聖駕,回到屋中,看看空空如也的餅盤,又看看釜中此時三沸的水,自言自語,「連下茶也等不得,還記得帶餅回去,當真如此美味?」到底是何美昧?他很好奇。「明日請阿兄再送個來好了。」一個人飲茶,慢酌兩杯後,謝默想。隔日大朝會,街鼓方響,坊門剛開。鄭雍一早來接謝默。只有同去,才能確保阿弟不至於剛回來就因遲至被御史參扣俸祿。想著過往表弟輝煌事蹟,鄭雍不住搖頭。速行至寢居,謝默好睡。鄭雍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表弟從床上抓起,命人與他著衣,叮嚀再三朝參不可晚。謝默迷迷糊糊揉揉眼,儘管睡意深濃,也未忘反駁:「大朝會我記得,阿兄不必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