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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用手來回撫摸著阿格的毛皮,滿臉興奮的笑容:「啊呀呀,鬧彆扭的時期過去了,真好真好。」下午,四餅坐在陽臺上,思索著很哲學的問題。土貓為什麼不能和血統比較好的貓在一起呢?何況我並沒有傳染病。阿格正抱著四餅的尾巴睡覺,似乎夢到了什麼,將它的尾巴扯了扯。四餅扭身瞧瞧阿格,輕輕舔舔它酣睡的臉。窗外無風,浮雲滾淡,天空朗朗。《餅遁記〈謝相系列番外〉》作者:宋穎近日將作監奉敕整修靈泉坊官宅,朝廷裡外紛紛議論,誰家新貴入居?數日後詔出曰代州刺史謝默遷中書侍郎,眾皆不以為奇事。官宅距古城極近,又以府內水景、芙蕖、假山聞名於世,稱為小三勝。舊例多賜居天子倖臣,以便宮中傳召。出為刺史前謝默已是貴盛無匹,榮寵異於群臣,舊時遷擢無滿歲。如今外調未滿一年重入中書,也在意料之中。未及上任,新府門前喧囂,車水馬龍絡繹不絕。謝侍郎素來性縝密。清直無竟,且喜靜,對此囑咐僕從轉述外人道「謝三入山造訪故友,歸期未定」。門戶緊閉,極少見客,連到訪的九五至尊,都差點吃了閉門羹。哎呀呀,皇帝惱甚。這起因還是得歸在閒人無空的謝侍郎身上,歸京半月,竟只晉見過至尊兩次。某日午後睡方醒,君王把玩字畫,想到無人同賞,再想到毫無音信的某侍郎,心道謝三好沒良心。皇帝越想越不是味,眉頭緊皺,吩咐微行。至尊微服所去之地乃侍郎新宅,下馬便命侍從通上名刺,上書好友,所謂先禮後兵,天子攏袖等待某侍郎開門迎入,哪料新僕不識宅家面,倒認得隨行內侍,竟將聖天子撇於一旁,迎奉梁公公,且曰郎君出遊不在府。當下君王惱色溢於言表,正要發作時。卻見管家驅前請駕折入坊內門,雲郎君恭候。入坊拐過街曲,果見謝默立於中門階下,眉微揚,皇帝橫了他一眼,俯首在他耳邊輕道:「哼哼,你就這樣待朕?」「既是微行,當然不可眾人皆知,轟轟烈烈,再說,臣也親迎宅家,豈有怠慢?」謝侍郎眼一轉,對聖上悄聲咬耳朵。皇帝語塞,狠狠撇頭。謝默笑而不語,引聖駕入內,竟也走的是小道,待到無人,便與天子並肩而行,於是陛下回眸作喜。呀呀,神色轉交的還真快,所謂伴君如伴虎,位尊為帝的老虎也確實天威莫測,想到此處,侍郎垂首唇角微翹,引來皇帝詫異的眼神。「何事可笑?」「無事不可笑?」侍郎轉身正對聖上,好一個風流姿態,皇帝沒好氣。「看來卿今日心情甚好!但朕現下心緒可不佳。」說完皇帝大跨步前行。沒走幾步遇到十字路口,一時辨不清該往哪去,轉頭欲問,不遠處身著天青色便服的人徐徐行來,忽然覺得此時不宜煞風景,住口不言。時值四月,長廊下碧波映襯岸上草色鮮潤,綠叢中不知名的小白花半開,彷彿遇春有羞意。明媚天光裡一片清寒,來人如在畫中。此時生嗔,是為剎風景,皇帝沉吟,微微一笑,迎上來人,來人也笑了。「怎不惱了?」「焚琴煮鶴之事,怎可為之?」「既是如此,同賞今年新茶可好?」「既然如此,便休言語,速速行。」便聽到清朗的笑聲傳來。到了書齋,皇帝發現此地無人侍候,又發現几案上已擺好了茶具,一旁謝默挽袖,一手從銀籠裡取了塊茶餅放入碟子,一手持碾輪一邊,不由打趣。「謝卿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今日偷偷摸摸親手製茶湯,莫非有求於朕?」得了便宜還賣乖。謝默凝視茶碾,不想理睬,聽到皇帝見他沉默越說越不象話,思及管家對自己所言,心裡有了主張,於是抬頭道:「陛下可會答應?」一愣,皇帝沒想到他居然真有求於己,狐疑盯著那張熟悉的臉看,謝默神色寧靜,任他看。平常易見顏飛霞彩此時片紅不見,不尋常。皇帝一驚,越發謹慎。再看發現謝默比半月前瘦了,皺眉欲問,謝默忽然對他笑笑,複道:「陛下可會答應?」到底為何事清減?皇帝思索著。不經意順著他的話應道:「小事罷了,當然會準。」突然警醒,帶幾分算計,哼道:「先說何事朕再決定。」謝默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皇帝不禁臉紅起來,瞪去,那人便低了頭,邊繼續碾茶,邊道;「饒了臣的門子吧!趨炎附勢,也是人之常理。」一聽這話,皇帝怒道:「不長眼的門子怎可饒。念在你的份上,便宜了他,拖下去打了便算。」惱怒下聲如宏鍾,皇帝說完又覺得不妥,偷醒斜看,那人不語。天子索茶,謝默手指風爐上煨火水釜。道:「只有水,要否?」皇帝想了想,道:「罷了,朕……我等茶。你煎的茶,我還沒有喝過,倒要試試。」點頭,謝默取過茶羅子篩茶。等水沸的空隙,側頭道:「要打?」皇帝緊著點點頭,不說話。謝默低頭,斟酌半晌道:「冒犯宅家乃屬大不敬,不赦之罪,當秋決。」皇帝立時皺眉,說:「這不成,朕乃微行。不知者不罪,量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