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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拎回藍衣人身邊。火已經生了起來,幾根樹枝搭出了一個簡易的烤架,藍衣人從懷裡取出一把銀針。將魚一條條釘在烤架上,他的動作極仔細也極快,小連想幫也幫不上,只能在一邊看著發呆,最後,藍衣人抓起厚厚一捧枝葉覆在火上,騰空而起的滾滾白煙立刻將魚架湮沒。小連早己悄悄躲到上風處,藍衣人卻也沒讓她閒著,問了問公子的起居,又問今日吃了些什麼,小連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是被趕出來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藍衣人聽後默然,半天不曾出聲。兩人一坐一站,直到魚乾燻完。藍衣人才掏出個木盒,將之裝起,淡淡吩咐:「將這個拿去給公子,每日至少要讓他吃一條,少了你自己拿肉替。」小連寒噤,什麼也不再多說,抱起木盒便走,走了很遠,偶一回頭。看到藍衣人的身影仍在原處,一動不動,隱約還在對著火堆發呆,莫名地,小連也嘆了口氣。得到允准,小連將魚乾拿進去的時候,天色已近傍晚,火燒雲在西天鋪得正旺,象硃紅顏料灑翻了一般,公子的房間也開了半扇窗正對著漫天霞光。公子靠坐在椅上,凝注窗外,首領卻已不在。也不知是被晚霞照射,或是其它緣故,公子的面上映著淺淺一層緋色,襯著豐裘長長的毛,看起來有種格外的溫情,精神也象好了許多,小連輕輕地將木盒放下,便聽見公子問:「如果為了夕陽,而放棄了所有的朝陽,你會否覺得,那是種遺憾?」「不知道。」小連順著公子的手勢,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想了想,實話實說,「可能不會吧,因為有夕陽可看,至少比什麼也看不到要強得多。」「你比我當年豁達。」公子唇邊泛起一絲淡淡笑意,「也許還勝過我現在。」「有時候,人不夠灑脫豁達,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考慮別人太多。」小連託著下巴,認真地道,「我有個朋友,就是這樣,他還說,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些難解的結,所以說,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解不了,那也沒什麼。」「哦,是嗎?」公子微微一笑,瞥見桌上的木盒。轉過話題,「這就是珊兒要你送來的?」「嗯,是燻魚。」小連大致猜到珊兒就是藍衣人的名字,遲疑了一下,補充道,「公子是否常周身疼痛?」「為何這麼問?」「因為燻魚用的草是烏頭草。」接話的不是小連,是從窗戶裡輕輕巧巧跳進來的藍衣人,珊兒,他走到公子身邊,俯身將毛毯向上拉了拉,淡然地看了一眼小連,「烏頭草可以止痛。卻也是毒草中最常見的一種,如果師從名醫夏應桂學習三年的人,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的話,也就是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