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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幽綠半夜起風了,可悶意還是沒能驅趕走。走廊邊的風鈴響了整夜。啟吾房間的木板套窗沒關嚴實,那風聲時時將他弄醒。「千壽,睡得好麼?」天色微白時,啟吾聽到駒子在走廊上低低的說話聲。「嗯……」千壽原本清亮的噪音帶了絲沙啞,透出一股倦意,「姐,有蚊子吶。」「喏,被叮了?」「嗯。」「讓我看看。」「在大腿上面吶。」「你撩高下襬……」「別,在……在內側……」「你吶……這有什麼好害羞的,等會兒我幫你點上蚊香。」「謝謝姐。」「你躺一下,我去拿藥。」「嗯。」紙門拉上了,駒子往廚房走去。啟吾半躺在棉被裡,不由想著那隻叮了千壽的蚊子。千壽的肌膚如同嬰兒般柔滑,即使啟吾沒有碰過,但那種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美麗讓他心頭悶熱,需要努力剋制,才能壓下碰觸的衝動。要什麼樣的因緣際遇,才能在青果般羞澀甜美的少年身上印下那紅色的小點?啟吾無法想象,中國的京劇裡的刀馬旦,頭上頂著兩條長長的翎子,啟吾能夠想象到,那隻蚊子用像刀馬旦的翎子般的東西刺破了千壽柔嫩的肌膚。啟吾閉上眼,他看到了一幅美妙的景象。千壽兩條腿分得很開,朦朧的燈光下,他的肌膚像天邊的月牙一樣泛著銀色的光。啟吾似乎忘記了,昨日風大,月亮並不很在。老人只是一直閉眼,想象著,那兩條嬌嫩的腿之間,嵌進一個原本就不存在的身體。圓頂的紗帳輕輕地斜下來,細小的紋路,纖巧的洞孔,在銀色的月光下閃爍著白光。廊下斑駁的樹影,似乎在訴說著,不時能聽到怯怯的蟲鳴,伴著那縷幽幽的蚊香,將靜默的夜變得曖昧無比。千壽的身體完美得近乎殘酷,白瓷般光潔優雅的背部曲線,慢慢地起伏著,像退潮時那溫柔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哥哥……」少年沾了情慾的嗓音充滿誘惑。輕風吹拂進來,紗帳隨風搖曳,影影綽綽間,靜一面容越發看不分明。「啊……」少年發出美妙的吟叫,「哥哥……」男人加快了動作,少年已發不出聲音,只聽到喘氣和低吟。風從木板套窗竄進來,吹動著潔白的紗帳,層層疊疊地覆蓋在那摟抱在一起的身影上,朦朧的光影穿過半透明的布料,柔滑如水的輕紗質感,隨著肢體的動作勾勒出起伏的背部線條,就像皮影裡的剪影,很清楚,卻又渺茫。啟吾慢慢睜開眼,那臆想的虛幻春夢煙消雲散。他想到了和歌達人藤原定家和式子內親王之間的生死戀情,因為身份懸殊被迫分開,思念過度的式子去世了,傷心欲絕的定家化為藤蔓,纏繞在式子的墓碑上。定家與式子相隔千里,可啟吾還是覺得他們是幸運的,他們互相的思念,都能得到回應。千壽的房間與啟吾只有一牆之隔,可啟吾只能在臆想之中撫摩他美妙的身體。《刮鬍記〈隻手遮天番外〉》作者:撲滿陳朝,平元八年。彼時官拜宰相併有望在任職期限上加上「萬年」二字的李寂正當卅二「高齡」,陳朝自開國以來最英明神武的皇帝言邑則向他的不惑之年邁進,一切都如此太平,兩個精力和才智都正當風華正茂的男人攜手為他們倆的太平盛世努力著——一切看來都如此美好,並且似乎將一直這般美好下去。然而——秋風秋雨愁煞人,皇帝也免不了煩心事。陳朝宰相李寂正倚著京城有名的茶館飲茶,因為是熟客的關係,店小二對他特別照顧,三不五時就來給他添茶倒水,那別名叫做趙小黑的小二哥第四次來添茶時,望著李寂頗有些陰暗的臉,終於忍不住說道:「李爺,您可有煩心事?」雖說是早知這位常來茶館的李爺並非凡人,不過對方在百姓的心目中口碑太佳,幾乎是傳說中的星君下凡,輔佐明君將這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而且為人又太好相處,以至於年輕人一見他這番頗有些費思量的表情,頭腦一熱就噓寒問暖起來。一言換得李寂抬頭望向店小二,看著少年人年輕的臉龐,已經邁向中年的男人眼色微黑,似乎是有些不好的聯想,以至於臉色更加的慎重,看到趙小黑的臉色充滿了關懷和……好奇之後,李寂三口喝完了頗嫌燙的茶水,匆匆離去,惹得趙小哥那充滿崇拜的眼神裡更是憂心忡忡:李丞相必定是在為國家大事傷腦筋呢!身為陳呼風喚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李寂亦有煩心事,且內中玄妙不足為外人道,完全不是趙家小哥想象的這般正氣凜然。故事的起因,是某個萬事如意既無天災亦無兵禍的晚上,皇帝大人纏了心愛的丞相大人胡鬧了一夜,那一晚上在外面守夜的青博聽著裡面的動靜,眼皮一直跳跳跳,為孱弱的丞相大人掬了好幾把同情之淚,只聽得從遙遠的大殿深處一個時辰內偶爾逸出的幾下先呻吟再哀求到喑啞的可憐兮兮叫聲,再聯想到此前精力旺盛的皇帝大人因為朝中內外準備中秋大典足足十多日沒「私下」會見承相大人,再再聯想到此時皇帝大人讓自己點燃的有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