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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氣氛透著些尷尬,女記錄員遞給方有容一杯熱水,雖然什麼也沒說,態度和動作上已然溫和了很多。“謝謝,不用了。”對上那名女性被拒絕後的不安,連忙接下水杯的方有容解釋道:“水喝多了就想去衛生間,這兒似乎不方便。”“很急嗎?”“不算很急,謝謝。”方有容不好意思的回應,還能忍。能溫暖人心的無非就是一句話,一個柔和的動作而已,雖然他的明天依舊未知,氣氛已然緩和溫暖了起來。“我看過潘漢年誕辰的那個電視劇。”在沉默之後,那名女記錄員輕輕道:“我是從電視上認識他的。”“我也是在電視上認識潘漢年的,後來有條件上網了,無意去看看這位英烈在建國之後的經歷,實在無法不介意。”低著頭,僵冷的雙手緊緊貼在暖呼呼的瓷杯上,被扣冒出的絲絲縷縷的熱氣溫暖著他的眼睛。女記錄員再也沒說什麼,瞬間,靜默再次溢滿這個空間。在另外一個裝設整齊的臨時會議室裡,圍坐的一些人靜默看著回放的整個突審的監視錄影。“——,沒想到有人這樣清楚的記得潘漢年。”“烈士本就不應該被遺忘。”抽著煙的一位吞吐著煙霧遮掩著臉上的表情。“真是諷刺,最不該遺忘的都是最早被遺忘的。”一旁的一位即刻輕輕退了他一把,話題到此為止。關了那重播的錄影,會議開始。“我希望儘快得到安全等級評估。”沉穩淡定的聲音要是方有容聽到一定會把下巴掉下來,那開口說話的這個人是方有容絕對想不到的一位熟人,坐在會議桌上發表意見的正是去年給他換鎖的那個鎖匠,只是他已經換了一身行頭,換上了一身軍裝。沉默的氣氛下,短暫的溝通後,參與會議的那突審的連個主審表情皆有點苦澀,這幾年精心查辦的案子所涉及到的事件遠比他們預想的誇張的多,根本就不是他們應該可以干涉的事情,如今看來,要被隔離的不是方有容,而是最近幾年參與其中的所有辦案人員,就算是在自身領域中盡心盡職,他們很可能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們會全面配合,一定在內部進行全面清查,把目前掌握的所有材料和參與人員名單和記錄全部上報。”看著神情艱澀的這兩位不同體系的人員,那鎖匠抬目道:“我們這邊沒有要責備你們的意圖,這不是你們的失職,而是我們這邊的嚴重失誤,我個人肯定你們偵辦方向的絕對正確性,可是,這樣一來,我們這邊面臨的問題就將非常嚴峻,就代表你們所偵辦的那個人的安全等級很有可能受到質疑。希望你們能保持平常心配合我們的工作。在我們完成任務之後,我一定向上級申訴,力保你們重新迴歸本來崗位。”沒有商量,兩個主審一起站了起來,有力的敬禮體現了他們堅決服從上級的態度。接下來,在究竟放不放方有容的問題上陷入一定的思慮中。“我建議,可以放了他。”主持這次突審的主審起身提出自己的意見:“從線報和我所主審的經驗來判斷,他確實不知道那個人所有的事情。”鎖匠的意思也一樣,他相信盛則剛在保密的原則上一定能堅定立場,同時他們分析過那突審的攝影記錄,方有容確實不知道任何事情。“必須得放,不能冷了人心。”輕輕一語,讓短時間無法達成一致意見的會議室的氣壓降低了不少。意見達成得雖然還有點牽強,還是達成了立即恢復方有容人身自由的統一意見。逐字逐句學習了保密法,最後,在保密協議的文字上籤下名字的方有容走出了這個厚厚的帷帳,他自由了。從如炙的光源環境中突然走出,方有容對眼前昏暗的色差很不適應,暫時無法辨別究竟是什麼地兒。在本能的辨別下,方有容匆忙拐進樓層的衛生間解決了內急,出來洗手的方有容頓住了,站在洗手檯邊兩個有個洗手的人,不算昏暗的燈光從洗手檯上反射出其中一個人的影像,那居然是他曾經見過的那個鎖匠。洗手檯邊的另外一個人在認真的洗漱中,彷彿是隱形般無需在意。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一系列的刺激下,本應沒精力跳了的方有容瞧著這鎖匠那身上穿著的制服還是被刺激地又跳了一下。“我是來和你說句話的,”他洗著手回視從鏡中反光注視著他的方有容:“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他不和你說任何事情,那就是為了你好。”烘乾雙手的他離開了,一旁洗漱的人員端著口杯如同隱形般消失在幽暗的走廊上。不和他說任何事情就是為了他好?用冰冷的自來水拍拍臉頰,沒有等水乾,方有容走出洗手間。稍作適應了光線的方有容看清了,這是個對開的樓層,走廊上偶爾穿行過一位高挑的女服務員,對大半夜在無人的走廊上穿行的方有容擦肩而過,她似乎什麼都沒看到。順著樓道標識下落,穿過小路,走出半開的小門,靜靜的路上,燈火點點,回首看清楚了,這是個並不起眼的招待所。方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