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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子女都沒有要留下的意思,倒是外姓人都在搶著獻殷勤,旁邊的醫生看得都有點好奇了,微笑道:“盛先生沒有病,只是例行身體全面檢查,明早就可以回家,不需要有人看護,也沒什麼忌口。”這樣嗎?是真的吧?不是要對他們這些家屬要隱瞞什麼吧?盛家姐姐向盛三打著眼色,一起推了徐翊和小方出去。“小方搶著獻殷勤也就算了,你就別跟著起鬨了。”盛則柔對丈夫的沒眼色頗為不滿。這多少有點無情的言辭讓一直有那麼點妻管嚴趨向的徐翊怔住了,他家則柔待人是冷淡了些,對他的父母也是清淡,可沒至於不孝,這裡面有什麼緣故嗎?靠著床沿坐下的盛叔叔拉著長子和妻子的手樂融融的根本就沒在意這邊的起鬨,對其他子女的淡化多少給人一些淡漠的感覺,這長子的待遇是不是也太高了?沒會兒,盛則剛也站了起來告辭出來了。“真的不要我們留下啊?”不理會盛家姐姐對他指責,方有容輕輕合上門出來的盛則剛確認,要是在他們老家,長輩住院不去照看那可就是大不孝,會被街坊鄰里在背後指著脊樑骨罵的。“別管了,母親是為了父親而生的,打擾了母親的這份幸福,我還不想捱揍。”這是啥意思?聽上去很有哲理又很有獨佔欲的感覺。回身看了那間合起門的病房好會兒轉過身子的盛則剛釋出命令,“回吧。”長子這麼這說了,那就回了吧。一行人按著原路回走,穿過來時的一道道長廊和回廓,好奇怪,這個醫院有這麼大嗎?路有這麼長嗎?夜幕在日光燈的照耀下,瀰漫著消毒藥水的醫院給人森寒的感覺。寒意中,自己涼涼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手帶進了個更溫暖的口袋中,好溫暖。看著身邊的盛則剛,兩隻手在深綠色的呢子大衣的口袋中十字纏繞著,方有容樂了。“你們不用隨意猜測了,爸爸是例行檢查,沒有別的問題。”走出了醫院,盛則剛道,“今年是不是回家過年,等媽的通知吧。”謝絕了順載的心意,盛則剛道:“我想和小方一起走走。”再次瞄了盛則剛軍大衣上的徽章,儘可能保持著不大驚小怪的他們各自開車離開了。走在霓虹閃爍的街上,連續的陰天將空氣中的寒氣放射的十足,並肩走在街道,沒有目的往前走,跑著向前,有無限走下去的感覺。“今天是我服役的最後一天,這種衣服明天就不能穿了,專程穿給你看的,怎麼樣,很帥吧。”撣撣大衣上沒有一點灰塵的大衣,說著這話的盛則剛帶著三分輕佻。退役是什麼意思?就是說以後不會在隨意失蹤了?趨前藉著路燈和路邊的霓虹燈的光線下仔細上看了看,深色的呢子大衣是比其他的衣服看上去要顯精神得多,方有容笑著,帥不帥無所謂,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他的。夜幕下手牽牽手靠著一起往前無目的的走,在衣兜中緊緊相扣的十指透著滿心的溫馨。有大半年沒見,這份相見之下的無語蔓延著一點點羞澀,憋了半天,費勁腦汁尋找出個不影響氣氛的話題的方有容道:“那個,我一點點提問,你們父親是做什麼的?”“就那麼想知道?”盛則剛瞄著他家憋了半天才想出個話題的他家有容,大半年沒見,會害羞了,真可愛。當然了,最主要的是想曉得似乎無比恩受的盛家阿姨卻和他分居兩地,似乎很不符合邏輯,“要是不方便說也沒關係,我沒那麼八卦的。”小樣兒,並不想隱瞞什麼的盛則剛笑道:“答案是:張校長家小兒子規格標準答案。”張校長家小兒子對付長輩的無敵標準答案?那是什麼?稍想了一下,方有容側頭道:“‘長大要做個科學家?’是科學家!”盛則剛預設了這個答案的正確性,“並不是要隱瞞或是刻意不說,而是父親是屬於母親的,也就沒必然提起的必要。”再次聽到這麼煽情的話,感覺怪不好意思的,長輩的愛情故事向來是晚輩最喜歡聽的八卦,豎起耳朵,方有容傾聽得很仔細。當然,這浪漫的夜幕下,他家則剛不會辜負了他這種好奇的。說起來,上一輩人的愛情故事和現在年輕人的愛情沒什麼區別,只在於是否肯用心罷了。感覺著他家有容超八卦的氣氛,盛則剛失笑得補充道:“告訴你哦,曾經為了這,我們三個都曾經孤獨鬱悶得跟個傻瓜似的。”聽得津津有味的方有容很好奇的想像著盛家三姐弟像傻瓜的似的會是個什麼模樣?唔,想像不出。拿胳膊推了他家則剛一把,“哪是什麼附屬品,就算是又怎麼樣,真心相愛下的再生品是屬於衍生品。”白了一眼這個至今還在算計自家老媽的小資,他家則剛夠不知足的,想當初,他高中一畢業就被爹媽忙不迭往外攆出門掙錢去,要是他去跟爹媽吵要什麼精神上的慰藉,那十之八九被爹媽各搧上兩巴掌。衍生品?在口袋中捏了握在手掌中的手心一把,盛則剛失笑道:“最近學得挺多的嘛,來,說說最近的事情給我聽聽。”這小資轉移話題的本事還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