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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正義凜然的小方,無法把握小方和大舅子這種另類感情的規律,有點發瘮的徐翊道:“你把那個放下吧,早說了,我們是絕對站在你這邊的。”不清不願放下厚實的菸灰缸,方有容心中打鼓,他家則剛缺胳膊少腿都不是問題,要是像滸劇情中的男主角一樣失憶忘了他可絕對不行。母親的來電匆匆忙忙的,沒有得到有效的線索,不過,十有八九就是盛則剛的事情了,究竟出了什麼大事?拿上大衣的盛家姐姐也心神不定起來,來不及和徐家兩老交代了,電話中和盛三說好會合的路口,立馬各自出發。在探視時間段內,醫院裡人來人往,空氣中約會漫著消毒蒸藥水的氣味,燻得本來就緊張的大家格外緊張。跟著穿梭過一道道走廊,越來越是清淨,在護士的指點下,找到了他們要找的病房。那是特護病房吧,透過玻璃窗向內看,裡面密集的儀器和跳動的一個個曲線看得每個人腳下都在發軟,在門邊和醫生說著話的盛家阿姨看到他們一起到來,反應卻淡然。進了門來,單獨的病房內設施就是一級棒,消毒水的味道也淡些,只是那病床上躺著的人為什麼把被子要拉得遮住了臉?瞬間的愁傷透過了心脈,方有容放聲大哭:“你快給我醒過來!你還沒把遺書好,還沒把全部財產過戶給我!---你媽媽、姐姐和盛三他們一定會把我趕出家門去的!”……“他是在開玩笑嗎?”盛三啞然向從身後擦過來的一位做出詢問。“……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是在開玩笑嗎?”也盯向身後跟著他們進來的這位,再看看哭得趴下了的小方,盛家姐姐和徐翊都感慨,小方是何時從寵物成了禍害?怎麼之前沒個預兆?“他真的是在開玩笑!”那位向斜眼瞅著的盛家女主人鄭重申明。哭天喊地的,怎麼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吧,幾名白衣醫生瞧著特好玩,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看熱鬧起來。單眼皮,品味差,還特別不可靠,又有點娘娘腔,“把財產留給我再死!”越想越覺得冤枉委屈的方有容痛哭中一把揪著被子掀了起來。啊!!!被一把掀開的白色床單中人讓方有容驚得從地板上竄了起來。一把揪住亂喊亂叫的小方的耳朵,盛家阿姨忍無可忍了,這是開玩笑的地方嗎?精神和視覺雙重受驚的方有容耐住耳朵的痛感,盯著被掀起的白色床單內的人,哪來的大叔?這位大叔是誰?蒙著臉躺在床上裝死的大叔也滿臉困惑的瞧著哭喊著要他把遺產都留給他的年輕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把遺產留給你?”“對不起,……”已經知道又成了烏龍主角的方有容被捏著耳朵扔到一邊,接住他的那熟悉的懷抱和那氣味讓他全身都僵住了,根本不用猜,那是他家則剛回來了!不理會鬧了烏龍的小方,“父親。”盛家姐姐和盛三恭恭敬敬的過去。其實剛才還真不能怪小方會鬧出這樣的烏龍,當時不止只是小方,他們也被白床單遮住臉的氣氛給懵了,虧得小方先把持不住,不然,他們也要熱淚一把了。這是盛家的男主人?徐翊連忙也跟上規規矩矩行禮,這是沒留下好印象的方有容腳下還在發著軟,之前瞬間繃緊的心情瞬間又釋放之後,那虛脫的感覺正在慢慢的回力。回應了子女的問候,盛家男主人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看來,用白色被罩遮住自己看來只是嚇唬子女的一個玩笑。盛家姐姐上前幫著把散落的被子摺疊整齊墊在父親的腰後。靠著摺疊好了的被子坐著,對女兒介紹的女婿感覺還滿意。盛三沒帶媳婦過來,當時接到電話所得的資訊挺瘮人的,以為一定是盛則剛出事了,就沒和快到預產期的妻子說,錯過見父親的機會,多少有點可惜。看著女兒和盛三好會兒,他道:“你們都長大了,結婚沒有能參加,對不起,委屈了。”“哪有委屈了,收到您專程給我們買的禮物,高興還來不及呢。”少見撒嬌的盛家姐姐靠著父親低語著,站在病床邊的盛三隻是看著,在感覺上似乎有點陌生。和子女們笑談幾句之後,他把目光落在剛才撲上來哭喊著要他留下遺產的年輕人身後,他眼亮了。“是……則剛嗎?”“是我,爸。”放開擁著方有容的手臂,走向病塌的盛則剛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別在深綠軍大衣肩上的那表示著威嚴的徽章讓人有意外之外的不意外。盛則剛過去握著伸出雙手的父親的手,靠著父親的盛家姐姐起身讓開了。靠著被子的他仔細看著兒子那肩上的徽章,感慨中,分出一隻手緊緊握住在床邊整理靠背的盛家阿姨的手,那份柔情看得旁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緊緊牽著手靠在一起說著話的三口看得人暖呼呼的,只是,這長子的優先權是不是有點過?閨女和小兒子也應該上前摻和摻和吧。被撇在一邊的盛家姐姐和盛三都沒有什麼反應,似乎這種情況已經熟悉得不得了了,安靜中,感覺上總有那麼點不太和諧的感覺。“你做的很好,我們家的長子就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