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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藉故流淚的理由。到了旅館,他泊好車,像白天陽光下的行為一樣,他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拖回了房間。我口中的歌詞沒有停下,其實認真揣摩,王菲唱的時候像是在讀一個魔咒,充滿了不愉快。歌詞和夢一樣,是反的!關上房門的一剎那,他抱住我,將我擠在門檻裡,我激烈地回吻他。他用舌頭和牙齒撕磨著我的耳垂和rx房,我太激動,僵硬在那兒,不能動彈。任憑他釋放自己的力量。他將我扔在床上,撩開我的黑裙子,開啟我的雙腿,一道閃電滑落的時間,進入我的身體。我記得他在黑暗中隱約的目光。他是絕情的、容易厭煩的、猛烈的。我知道這個男人將離我遠去,因為他只喜歡我,而並不愛我。我只是個在正確時間走近他的女飛賊,我只是個小姑娘長著距離遙遠的雙眼。我只是個長手長腿的網路無聊份子。我的所有一切都抵不過他的一根電話線、一條六百元的出口黑裙和說不出口的拒絕理由……那一夜,他擁抱了我三次,他進入了我三次。其他時間裡,他都在窗臺上抽菸。標準間裡有兩張床,我讓他回另外一張床上去睡,他不響。我坐起身,把披散的頭髮梳好。沖涼。沖涼回來,讓他抱我,可是他不動。我說我睡了,然後回到床上,閉著眼睛假寐。那是唯一一個陪男人失眠的夜。我裝作睡眠時呼吸急促的樣子。可是我怎能睡得著?早晨六點,外面雞叫成群。他來到我身邊。我可以聞見他面板裡隱約散發出來的芹菜味道。他低下來看我。他的呼吸離我很近。看了一會兒,他吻了我的額頭。然後穿好衣服走掉了。聽見樓下汽車馬達開動的聲音時,我跳下了床,進浴室又衝了一次涼。因為一夜的失眠,我決定再在旅館裡睡足一天,訂好轉天的機票。我倒是要看看,空難是否會來臨。那一切都該一了百了了。可是生活畢竟是生活,太戲劇了不行,太庸俗了也讓人生厭。回家之後,我們再也沒有打過電話。我把那條黑裙子脫下來,洗幹靜,放到網上繼續賣。標註好是賣家的閒置,但是價錢卻漲了一倍——一千二百元。我想,這是沒人會買的,我不過只想做一個宣告,一個非常孩子氣的宣告——證明我和送我衣服的那個人已經毫無干係,各走各的。這件衣服是個開始,亦是個結束。為了分散注意力,我接受了外教的追求。那是個喜歡說謊的美國人,每週和我呆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三天。後來為了擺脫他,我也開始和他撒謊。跑到郊區住在山裡,不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