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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矮子冷笑一聲,用手肘一撞水墨:“黑虎軍的狗崽子,不用理會!”“哎喲,”水墨低叫了一聲,忍不住摸向自己扭傷的地方。誤會水墨在跟黑虎軍叫陣的康矮子一愣:“怎麼?”水墨愣了愣,不動聲色地握住手腕:“沒事兒,你好像磕到我麻筋兒了。”“回頭你還是多跟我練練,有腦子固然好,可在戰場上光靠頭腦也不能保命啊!”康矮子笑眯眯地說。水墨訕笑著點點頭。見王,康兩人不再注意自己,她悄悄地拔開衣袖,垂下目光看向自己手腕,那上面除了淡青色的指痕,還有其他痕跡,隱隱約約像個繁複的漢字,應是偷襲自己之人所留下的。之前環境昏暗,她竟沒有發現。旁邊的王佐和康矮子都是耳聰目明之人,水墨不敢仔細觀察,怕引起懷疑,只能強壓下自己的好奇心。王佐正在嘲笑康矮子:“你也有真心喜歡一個女子的時候,阿墨,你信嗎?”水墨根本沒聽清他們之前說什麼,只含糊道:“是人就有真心,不足為奇。”康矮子嘆息道:“讀過書的人說話還是中聽些,可惜那小娘們總不把我放在心上,我給她買了不知多少禮物,她都不肯理我。”王佐一撇嘴:“許是她在釣你胃口吧?”水墨本能地為女人辯護:“也許她真的是不在乎錢財,只求真情浪漫呢。”王佐一愣:“什麼浪?”自悔失言的水墨正想補救,就聽康矮子氣憤地說:“浪?絕對浪,水墨我跟你說,那傢伙哥哥浪起來……”水墨張口結舌……大殿之上,籌光交錯,心思各異的權貴們皆面帶笑容,言談舉止親熱,赫蘭巴雅笑容始終溫和有禮,對皇帝的詢問一一回答,燕秀峰親熱地跟顧邊城低聲交談著,謝之寒卻閉著眼,晃著酒杯,不知在想什麼,皇后藉著拭面的動作,打量著一臉天真的圖雅的公主。殿外,黑虎和驃騎的精英戰士們也彼此敬酒,彷彿從不曾生過嫌隙,水墨臉上的微笑如同粘上去的一樣,雖有些僵硬但從不曾掉落,她人在酒席,心卻在大殿裡。城外,一間不起眼的客棧內,一個面容平常的男人正坐在窗下悠閒品茶,院中種著數株紫藤,此時正是花期茂盛,空氣中暗香浮動,晚風吹來,案上被茶壺壓住的紙張飛起了一角,那是幅畫,畫中人物十分傳神,驚惶中帶著不屈……※※※“呼……”水墨做了個深呼吸,終於離開了皇城,現在已來到皇宮外,百步之遙的青色宮門緊閉,衛士們目不斜視的扶刀跨立。她忍不住抬頭望去,夜空依然帶著暗暗的藍,繁星點綴,但她怎麼看都覺得天空比方才清澈了許多。位於半山腰的大殿燈火通明,映襯的四周亭臺樓閣越發影綽嫋娜起來,上空一彎新月彷彿已與山水相融,可惜這樣的美景,也不能讓剛剛逃過一劫的水墨有半分欣賞。此地雖美如月中宮殿,可惜住著的卻是虎豹豺狼。想到這兒,水墨看向手腕,痕跡已比方才淡了許多,但她總覺得上面印的字跡花紋看起來有些眼熟。一隻手忽然抓住水墨肩頭,正沉浸在揣測中的她本能地做了個叼腕橫肘的動作,向那人胸口襲去,可重重擊打出去的手肘卻落了空,因為慣性,水墨還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個嘴啃泥。“哈哈哈,”鬨笑聲四起,緊張中的水墨反倒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肌肉也鬆弛下來。“偷襲”水墨成功的康矮子咧著大嘴笑:“行啊,阿墨,反應挺快嘛,就是那肘子力氣小了些!”那些習慣了廝殺的驃騎戰士們許是因為離開了規矩繁多的宮宴,這會兒終於輕鬆起來,就跟著康矮子一起拿水墨嬉笑,言辭雖粗魯不文卻半點傷人,這樣的嘲諷卻讓水墨覺得自己空蕩蕩的胸膛熱乎了許多。見戰士們太過放肆,王佐一揮手示意大家閉嘴,又推了依舊笑個不停的康矮子一把:“水墨比以前可不知強了多少,想他剛加入將軍麾下之時,還差點被槍砸碎了腳面呢。”他不說還好,一說大家越發笑個不停,只是強忍著降低了音量,想起那時的自己,水墨也唯有苦笑。記得那次身為親衛的她去伺候顧神將練武,顧邊城一杆長槍耍的銀光閃閃,銳氣撲面。習武完畢,顧邊城隨手將銀槍交予水墨,結果一干人等眼睜睜看著水墨抱著那杆槍連退三步,跟著仰面倒下,雙腿連連蹬地,如同上了岸的魚一樣嘴巴大張,卻說不出半個字來。要不是站在左近的羅戰手疾眼快,水墨很可能被那杆重過百斤的銀槍壓到窒息。感受到水墨的白眼,王佐撓了撓頭,瞪著康矮子說:“你方才跑到哪兒去了?酒喝到一半就不見人影!”康矮子嘿嘿一笑:“你猜啊。”“猜個屁!”王佐壓低了聲音:“這是皇城,不是塞外邊關,豈容你任意妄為,就算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咱們!”一旁的水墨聞言忍不住四下張望,康矮子一笑:“老子想幹什麼還能被那些廢物發現?”他見王佐要翻臉,趕忙又笑說:“放心,我難道是那不知道輕重的人,只不過不是隻有阿墨這小白臉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