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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是男人時,曾嘲弄這兩匹馬是近墨者黑,也娘們起來。後來知道水墨是女人,只能和譚九打趣,大夫還不如馬明白。譚九翻著白眼說,她又沒天天餵我蔗糖,跟我摟一塊,我明白的了嗎我!原本謝之寒為了安全,跳下馬時已命令其離開,沒想到躲在一旁的烏雲為了保護主人,竟然不顧本性中對猛虎的畏懼而衝了出來。烏雲是戰馬,很擅長在戰場上攻擊敵人的馬,被它踢瞎踢斷腿的馬不能計數,此時情急拼命,竟然踢得老虎連吼帶跳。但老虎終究是萬獸之王,它的力量和靈活性不是戰馬可以相抗衡的,這頭狡猾的老虎故技重施,引得烏雲露出了破綻,它毫不猶豫地咬向烏雲的大腿。烏雲悽慘地叫著,被老虎拖倒在地,謝之寒明白老虎下一步定是要咬斷烏雲喉嚨,可他還是一動不能動,牙齒咬得咯嘣作響。“烏雲!”水墨急的眼發黑。她下意識將手中的東西扔向老虎,甩出去才發覺那東西輕飄飄的沒有半點力道,竟是顧傾城的上衣。也輪不上水墨再找石頭,那老虎放開了烏雲,撲向那件半碎的衣物,抓嗅了一下,它發紅的眼睛再度轉向顧傾城和水墨的方向。這樣可怕的目光,水墨想著,自己可能下半輩子都忘不了,如果自己還有下半輩子的話。猛虎仰天長嘯,它似乎明白了謝之寒對它再無威脅,慢吞吞地踱步而來,彷彿成心要讓對面的獵物加深恐懼一般。水墨嘴裡開始發苦,聽老人講,嚇破了膽的嘴裡都發苦……猛虎暴起,水墨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雙眼,引頸待戮。連想都不敢想的疼痛並未傳來,耳邊傳來的呼喝怒吼也讓水墨有些恍惚,她勉強睜開一條縫,看了看,再看,銀光閃過,老虎的吼叫聲在山中不斷迴響,山坡上的部分馬匹嚇得驚慌失措,騎士們呼喝控制,還是有一匹馬不顧主人勒韁踢刺,掉頭逃離。皇帝的臉色也變得蒼白。顧邊城的銀槍在刺出的瞬間,也許是出於野獸的直覺,它知道不能去碰觸那道銀芒,竟然做了一個馬戲團的老虎常做的側滾,躲過了那致命一擊。“城哥,”謝之寒手按肩頭叫了一聲。跟隨而來的赫蘭巴雅翻身下馬,半蹲在謝之寒身旁:“王爺,你受傷了?”謝之寒神色一整,又變成了平日裡那混不在乎的模樣微笑道:“還好,多謝大汗關心,小傷而已,還要不了我的命。”說話之時,他緊盯著赫蘭巴雅,那雙異色眼眸並沒有什麼心虛或探究,只是有著例行公事的客氣而已。雖然從心裡就不相信赫蘭人的交好,但謝之寒憑直覺認定,赫蘭巴雅與那頭瘋虎無關。老虎一開始是跟著顧傾城來的,那最想要她命的,在天朝只有一個人,謝之寒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顧邊城根本沒給老虎再度喘息的機會,他飛身下馬,手持銀槍,大步搶上前去,槍花一抖,漫天蓋地的銀影哪是老虎能辨出真假的,更何況它已被謝之寒傷得不輕,一直在失血。旁觀眾人只看到漫天銀光閃過,那猛虎已被銀槍穿透,釘在地上,疼痛讓它瘋狂地掙扎,塵土和鮮血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