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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邊城如同在戰場上一樣冷靜,手腕翻轉,刀刃森寒。藉著老虎暫不能脫離銀槍的禁錮,他輕巧地繞到後側,趁其不備撲了上去,憑藉臂力和技巧控制住虎頭,短刀飛快地刺出,“噗”的一聲悶響,猛虎的哀嚎讓人聞之魂飛,鮮血迸出,被濺到的顧邊城眼也不眨,仍牢牢地控制著垂死掙扎的老虎。老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利爪將身側的土地抓撓出了幾個深坑,直到斷氣,漸漸僵直。跟來的侍衛們都被顧邊城的手段嚇到,竟無人敢出聲。直到蘇日勒那聽起來有些怪異的口音和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你幹什麼!”意圖偷襲水墨的彭中覺得自己有些腿軟,逍遙王的眼神彷彿在看個死人,而臉上濺到鮮血的顧神將也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他手一軟,長刀脫手掉在了地上,面色紅了又白的彭中卻沒勇氣去撿兵器。此時顧邊城才放開了死虎,收回短刀和銀槍,大步走回水墨身邊,兩人目光一碰,水墨不自禁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顧邊城一言不發,只捏拍了水墨的肩膀一下,又熱又重還帶著血腥的味道。眼見顧邊城蹲下身去摸姐姐的脖頸,“她沒事兒,只是嚇昏過去了。”水墨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像破鑼。顧邊城仍是方才那淡然的樣子,但水墨卻感覺到他的變化,那股殺氣已經不見了,眼光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安穩。“多謝!”顧邊城令人意外的對蘇日勒點點頭。蘇日勒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感謝自己替水墨擋的那一刀。蘇日勒漠然無聲地退到了赫蘭巴雅的身邊,一旁的彭中臉色愈發難看。赫蘭巴雅雖然在微笑,但蘇日勒明白,主人很震怒,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水墨已經被殺死了。蘇日勒有些複雜地看著狼狽的水墨,這個男人騙過了大汗但又曾在河邊放過自己,可殺父之仇,大汗一定要報,現在那風娘已落到手上,大汗是不會容許其他人和自己搶奪殺死水墨的機會的。“阿起?”顧邊城看向謝之寒。謝之寒懶散地說:“我沒事,只是腳扭傷,走不得路罷了,回去讓譚九看看便是。”說罷瞥了赫蘭巴雅和彭中一眼,多年的默契立刻讓顧邊城明白有些話在這裡不方便說,他點點頭。早有那跟來的侍衛上前獻殷勤,見王爺上不得馬,伶俐的立刻招呼同伴將披風脫下,做成個簡易擔架,好將王爺送回大營。還好過去貴婦的衣飾複雜,外衫,外衣,中衣,小衣一層又一層;還好水墨沒來得及把貴妃娘娘扒光,只是撕破了外衫而已,不然趕到現場的這些侍衛,就算是一片忠心,大概也難逃被挖眼的命運。即使如此,顧邊城還是卸了軟甲,將外衣脫下,蓋在姐姐身上。彭中這時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代表的是燕元帥甚至皇帝陛下,豈能示弱。他鼓起胸膛說道:“神將大人,非是小將魯莽,此人行為孟浪,大逆不道,若是到了陛下跟前亦逃不了千刀萬剮之罪,小將將其格斃,只是想讓他少受些活罪,也免傷了驃騎的臉面,還有……”剩下話他沒再繼續。這番話說得真是冠冕堂皇,好像還帶了幾分情真意切。水墨一開始沒明白行為孟浪說的是誰,等他說完才明白,自己現在是男人,雖然已經在大殿上高調出櫃,但皇帝還是不會允許任何一個雄性生物碰觸自己的女人。想方才為了活命,哪想到她是什麼皇妃娘娘啊,就是七仙女水墨也照扒不誤,胸啊腰啊不知摸了多少把,水墨的臉登時白了……謝之寒舒服地隨便那些侍衛擺弄,這些人輕手輕腳生怕碰疼了他,就算王爺不計較,那邊還有一個出了名寵兒子的公主殿下等著呢……聽到彭中話裡有話,謝之寒冷笑一聲:“二郎,彭校尉還真是有心,你可不能小氣啊。”顧邊城淡然道:“自然!”彭中忍不住倒退一步,聲音壓低了不少:“小將豈敢,王爺,將軍折殺了。”顧邊城將姐姐小心抱入懷中,飛身上馬,回頭想示意水墨也上來。水墨剛要過去,馬蹄聲響,一股力道傳來,水墨來不及反應,人已被扯上馬背,一回頭,正對上赫蘭巴雅的笑眼。他朗聲道:“神將大人,娘娘和王爺都需要救治,我們速速回去吧,以免陛下擔心。”顧邊城微笑道:“那就麻煩大汗了,我們走!”謝之寒眉眼一挑,打量著赫蘭巴雅,並未開口。水墨一碰到他就很不自在,赫蘭大汗被殺死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在她腦海裡翻騰:“不敢勞煩大汗,我還有兩個同伴在山溝裡,我要和他們一起走。”說完水墨想要下馬,赫蘭巴雅按住了她的腰,嘴唇觸著水墨耳垂兒小聲說:“你我的交情何必客氣?”又揚聲道:“蘇日勒,去把那兩人帶上。”不容水墨爭辯,他叱喝一聲,戰馬飛奔而去。謝之寒盯著赫蘭巴雅漸漸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旁的侍衛試探地問:“王爺,讓屬下們先送您回去吧,要是哪裡不舒服,您開口。”“唔,”謝之寒鼻子哼了一聲,看見彭中也翻身上馬,顯然想趕回去找他主子報告。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