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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笑牽動了傷口,謝之寒眉頭微蹙,卻不想被顧邊城看出,坐姿更是懶散道:“水墨入宮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皇后今日失了顏面,若不反擊,她就不叫燕秀清了。”“不錯,陛下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心裡不是不懷疑的,只不過為了平衡燕家和公主之爭,才故意裝傻。”顧邊城一抖腕,長劍閃出點點銀光。謝之寒咬了嘴唇,想起皇帝和自己相似的那張臉,他壓下心中的不自在,又道:“看見赫蘭巴雅的表情了嗎?”顧邊城點頭:“我說水墨是閹人時,他好像一點也不吃驚。”“不錯,看來他知道些什麼,這是頭狡猾的草原狼,水墨與他有戰敗,殺父之仇,風娘已經被他弄到了手,現在水墨被你送入宮中,他倒是難下手了。”謝之寒道。顧邊城點頭正要開口,羅戰眼睛一睜:“譚大夫和王佐來了。”沒一會兒,譚九掀簾進入,他手上拿著的正是顧傾城有些破碎的外衣。譚九沒有如往常一樣,先於謝之寒嬉笑兩句,而是面色嚴肅地坐下,皺眉道:“貴妃娘娘的外衣上染了一種藥物,人聞不到,但野獸卻很敏感,我一時間查不清所有藥性,但肯定此藥是用人血製作的。”“人血?何人之血?”謝之寒拿過外衣聞了聞,淡淡清香合著泥土的味道,他忽然發覺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順手將外衣扔給顧邊城。譚九苦笑:“我是大夫又不是神棍!”“那也不對,”顧邊城捏著衣物問道:“若是如此,顧平也曾將貴妃抱下馬車,為何猛虎不曾攻擊他?”譚九揪著頜下稀疏的幾根鬍子,想了想才說:“或許這藥性只對女人有效?”顧邊城和謝之寒對視一眼,這倒說得通,車上的宮女也接觸過貴妃,但她早就隨著馬車摔了個稀爛,猛獸攻擊活物乃是天性。“如果此事是皇后所為,她應該知道藥效只對女人有效,可她並未堅持揭穿水墨身份,而是相信了御醫的診脈,難道攻擊貴妃的另有其人?”謝之寒仰望帳頂,喃喃自語。“何人?!”羅戰喝道。“將軍,公主遣人來請王爺回去休息,”一名驃騎戰士大聲回答。譚九做怪相:“有孃的孩子是個寶!水墨哼唱的那個小調果然不錯。”謝之寒呲牙一笑:“你這麼羨慕,不如我去和孃親說,認你為義子如何?”譚九登時笑臉變苦臉,拱手道:“王爺饒命!”顧邊城莞爾。謝之寒懶洋洋地站起身來,發現顧邊城也起身,他笑道:“二郎,你我還這般客氣,送就不必了吧?”顧邊城笑而不語,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同出帳,羅戰和譚九也跟了出來。“羅戰,你又出來做什麼?”謝之寒問道。“屬下去巡視一下營地就回。”說完對顧邊城一抱拳,自顧離去。“二郎,你不覺得,自從松巖城一戰之後,羅戰性格越發古怪了嗎?”謝之寒看著羅戰的背影消失。顧邊城一哂,尚未開口,營地鑼聲大作,原本安靜的營地登時沸反盈天。“老天爺,又怎麼了!”譚九忍不住怪叫了一聲。“王佐,戒備!”顧邊城衝跑來的王佐喊了一聲,他在奔跑中應答,然後大聲指揮驃騎士兵結陣。剛剛離去的羅戰也飛身閃回,“應是馬圈那邊走水了!”“馬圈?”謝之寒和顧邊城交換眼色,“阿起,你速去看顧公主殿下,我去陛下那邊!羅戰,你留下指揮驃騎,莫要讓有心人鑽了空子,再讓康矮子去探探赫蘭營地的狀況!”顧邊城迅速決斷。“明白!”羅戰抱拳而去。譚九看著顧邊城等人飛快離去,西邊天際已被火光燒亮,他仰望星空喃喃自語道:“征戰再苦,苦不過人心叵測,天節星為虛星主秋,卻在夏日異常明亮,實屬不吉啊……”守候在旁的魯維自然是一句也聽不懂,看他抓耳撓腮跳腳張望,回過神來的譚九失笑:“罷了罷了,吉凶皆不由你我決定,走吧,知道你擔心水墨。”兩人偕行離去。皇帝早被吵醒,他憂心忡忡地站在帳門口,白平快步走回跪下稟報:“陛下,是馬圈囤積的乾草起火,現已熄滅,海大人在追查起因。”“貴妃……我是說皇后她們還好吧?”皇帝著急問道。因為皇后在此,白日裡又和顧邊城,謝之寒鬧個不歡而散,皇帝特意獨自休寢,沒有留宿在其他皇妃營帳,以免刺激皇后。“是,陛下放心,神將大人也已趕到守衛,夜裡涼,您還是回帳休息吧,”白平殷勤說道。皇帝揮手示意他退下,對著起火的方向又眺望了一會兒,皺眉問道:“白震,先是貴妃遇襲尚未查清,現在又碰到祝融之怒,朕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祖宗怪罪啊?”守在他身後的白震躬身道:“陛下切勿自責,巧合罷了。”皇帝嘆了口氣,轉身進了營帳,坐在榻上發楞。白震走上前,將明黃色的外袍給皇帝披好,躬身無聲退下。皇帝無語枯坐半晌,嘆口氣,收腿想要躺下,餘光卻掃到一物,動作一滯。枕下露出了一張紙邊兒,他確定方才還不曾見過,張嘴想喚白震,猶豫了一下,伸手將其抽了出來,是一張折成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