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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三哥那兒的翰林學士本來就多,若是他們都沒辦法做成的事兒,必然要找更多學問高深的文人才行。問題是我們要從哪裡下手。”我微微一笑,“若說文人,我府裡倒是有現成的一位在。”老九雙眼一亮,“八哥說的是何焯?我剛才竟沒想到。他可是個人才,不講學問,單憑他在江南文人中的地位,就不容小覷了。”沉吟一下,“但只他一人,即使有再大的影響力,只怕也沒辦法滿足我們所需吧。”“九哥忘了朝裡還有一個人嗎?”老十得意地笑起來,“說起影響力,他可絕對不下於何焯啊。”老九看了我一眼,口中應道:“張大人啊……”他那一眼的含義我自然明白,當時回了老九他們納妾的提議,已然得罪了張之碧,此刻即使是奉皇命辦事,他是否盡心協助也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得到的。低垂下眼,掩去波動的情緒,我聲音依舊平和:“張大人的才學我一向仰慕,我們就挑個日子過府拜會。”“八哥?”老九訝然。我淡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至今尚無子息,對皇阿瑪與額娘已甚感慚愧,想來也該是納妾的時候了。”銀白色的月光,由敞開的窗子瀉進屋裡,灑在桌面鋪平的畫上。我直立桌前。從白天老九和老十的驚訝目光中我可以猜到他們的想法,他們不曾想到我會同意納妾,但他們更想不到的是,我同意,不是為了辦差方便,而是為了這幅畫。“哼,若是想她,就早要了來,別等著人家成了別人的福晉才拿個畫像睹物思人。”畫中,少女拈梅而笑,面容清秀,笑顏婉約,除卻眉宇間仍留存的稚氣,倒與另一人有幾分相似。正因為這樣的相似,才會讓她毫不容情地發難吧。畫像中的少女面目漸漸模糊,而另一張蒼白的臉和痛楚的眼越來越清晰。小薇……當幾天前的那個晚上,這個名字頭一次從我口中毫不猶豫地叫出來時,讓我自己也是一驚,冬獵時十三在重傷昏迷時仍叫著茗薇名字的影像再次閃過,而後被失落與自嘲代替。即使和十三叫著同樣的名字又能如何?我不是十三,沒有人會為我捨命相護。那個瞬間,茗薇沒有了我慣常看到的骨子裡的柔韌與堅強,只剩下彷彿一碰就碎的脆弱。只是,這份脆弱究竟是因為她的傷痛,還是那時正抱著她的人?那個瞬間,老四的行為已經逾矩,可他並不在意,當時的他恐怕已經什麼都不在意了吧。他在意的,只是茗薇的傷,只是茗薇與他眼波糾纏時的洶湧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