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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順兒一時也沒了主意:“那您稍等。”就聽腳步聲響起,秦順兒走到車窗旁,壓低了聲音快速地說,“姑娘,是九爺的人,但以前沒見過您的,他要搜查,這個……”我低低說了一聲:“不妨事兒,讓他們查吧,我自有主意。”秦順兒一頓,雖知不妥,但現在也沒了法子,只聽他轉身說:“德大人,要查就快吧,這姑娘的身子可受不得風。”我緊緊地拿棉布捂住了面孔,他們只說有亂黨,又沒看見亂黨長什麼樣子,橫不能還要扳了臉過來看個清楚;那個德大人我也從未見過,他應該不認得我才對;可若是要非看不可,那也只能證明一件事,就是八爺他們已經知道了。要真是那樣,我心裡冷笑了一聲,死過一次還會害怕第二次嗎?小桃的手指冰涼,她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衣襟兒。我對她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她鎮定,小桃微微點點頭轉而低下了頭。我半靠在板壁上,做出一副身體不適狀。只聽得外面馬蹄聲緩步響起,秦順兒突然驚叫了一聲:“何義,你怎麼在這兒?”我略吃了一驚,何義,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能讓秦順兒如此驚慌,想必是認識我的人了,我的心一沉,果然……只聽車外一個略微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秦大哥,小弟是奉了九爺的命令來協助德大人的。”他呵呵一笑,“畢竟各府裡的內眷來來去去的,讓這些兵痞子衝撞了可不太好,倒是咱們這樣的奴才行事方便一些。”他頓了頓,又笑說,“今兒也算公務在身,就不和您多說了,趕明兒個兄弟請您喝酒。”說完就聽見他翻身下馬,向這邊走來。我腦子如陀螺般轉了起來,在別院的八爺他們一定是猜到了或知道了些什麼,不過這信兒傳得還真是快,雖然不知他們怎麼辦到的,但是想必他們自有法子通知了京裡的人。但若說當街就揭破了我的身份這種蠢行,想來如八爺、九爺那樣的精明人,大概還做不出來。他們八成只是想確定一下我的身份,偏生趕上那些所謂的亂黨鬧事,正好給了他們一個查驗的藉口。舉凡有腦子的人,就會想到四爺若沒“他”的允許,是怎麼樣都不敢把我這樣的欽犯弄出皇宮去的,我又不是那樣沒名沒姓,少了也沒人知道的奴才。八爺大概是想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抓一張底牌吧。康熙皇帝若活著,我自然什麼也不是;可皇帝若死了,那我就是對付四爺他們的一把利刃……我腦中各種念頭一擁而出,心裡盤算著。車外的秦順兒卻結結巴巴的,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秦大哥,您讓讓,兄弟看一眼就好,這邊兒德大人好交差,您也好帶著姑娘去看病不是?”車簾子被微微地掀開,何義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頓時映入我眼中,忍不住苦笑出來。對他,我還真有印象,唯一一次去八爺府,正是他引了路帶我進去的。心裡微微一嘆,怪不得書裡說,和平是靠戰爭才能得來的,一味地退讓躲閃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幸福,哪怕我想做個只會偶爾享受一下陽光的鼴鼠都是奢望。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句話,對於這些為奪嫡已殺紅了眼的皇子而言,就如同戰敗宣言一樣吧,就算前面遍佈荊棘,也要前行,因為只要退一步,身後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眼看著那個何義慢慢地撩開了簾子,我悄然低了頭,捏緊了拳頭準備著……突然一陣破空之聲響起,“撲”的一聲,馬車裡瞬時又是一片陰暗。小桃已經嚇愣了,我定定地看住了前面,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支箭——一支把馬車簾子牢牢釘起來的利箭!馬車外一片寂靜,車裡只有陣陣急促的“呼呼”喘息聲。我偏了頭去看小桃,她正睜大了眼看著我,一隻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這粗重的呼吸是自己個兒發出來的。我只好勉強對小桃咧了咧嘴。“嗒嗒……”一陣如暴雨般的馬蹄聲響了起來,我下意識地想去偷偷掀了窗簾子看看是誰,卻發現自己一下也動不了,只能僵坐著。一聲馬嘶之後,外面再度安靜了起來,只偶爾聽到馬兒噴鼻的聲音。“奴才給十四爺請安。”翻身下馬的聲音紛紛響起。“唔,起來吧。”十四阿哥隨意地說了一句。我的心一悸,之前雖已隱隱猜到是他,做了些心理準備,可現在猛地聽到他的聲音,心裡還是……“爺,您怎麼來了?您不是行獵去了嗎?您這是……”過了一會兒,德大人囁嚅的聲音響了起來。“哼哼,我怎麼來了?爺倒想問問你,之前邀你去打獵,你不是推說腹有不適,連床都下不了了,怎麼這會兒子又活蹦亂跳地跑到這兒來了?”十四阿哥笑嘻嘻的聲音響了起來,只是其中隱含的冰冷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啊,十四爺,奴才這也是公務,耽擱不得,所以就是身子再不爽,這不是也得來嘛,呵呵……”德大人乾笑著辯白了兩句。“哈哈——”十四阿哥笑了起來,“德陽,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為國為民呀,真是佩服。”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