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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她。她輕輕地繞過他,繞到他身後,然後他聽見她離去的腳步聲,她出去了,她在樓道里跑了起來,他終於聽不見那聲音了,他走去沙發那裡,頹然地坐了下去。玫瑰花精(七十三)他看著樓道口那裡,他分明聽到了奔跑的聲音,是她嗎?她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那裡,他熟悉的那個人,他思念的那個人,彷彿衝下來一樣的急切。她還是那樣簡單的裝束,幾乎沒有化妝,頭髮在風裡面,顯得有些凌亂,他看見她站住了,然後慢慢地向他走過來,他甚至清楚地看到她眼睛裡的淚光,聽到她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他抱住了她,緊緊地,像抱住失而復得的珍寶。他深深地呼吸——那樣熟悉的髮香,熟悉得讓他忍不住眼眶潮溼。然後他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想也沒想地轉身就走。她跟著他,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塌實和安定——她只需要跟著他,就已經覺得十分的滿足和幸福了,她頭腦昏沉地跟著他,因為不管前方是什麼,都已經不足為懼了,哪怕把他們流放到無人的荒島——但願把他們流放到無人的荒島,那他就可以永遠只屬於她了。她抬頭看他,碰到他的目光,他放開她的手,是為了緊緊地把他摟進他的懷裡,他們還是那樣大步地走著,邊走,他邊吻她的額、她的發,他們終於敢面對現實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豁出去了才發現,一切不過如此簡單。他們盲目地走了很久,然後他才發現她其實穿得很單薄——出來時,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穿外套。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那種感覺十分奇妙又美好,他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頭髮,然後很珍惜地捧了她的臉,輕輕地撫摩,很飢渴地親吻。她忍不住地流淚,不知道那淚水到底是因為覺得不真實的幸福,還是因為什麼——她感覺已經徹底迷失了,不能思考,腦袋像個嬰兒樣的愚鈍。然後他輕聲地說:“我們回家?”她流著淚點頭。回家。可是,他們還是漫無目的地走,只一味地在春節張燈結綵的大街上穿行,而旁人對他們來說,太微不足道了,那些不過是虛幻的影子,和飄浮的風一樣沒有實際意義,他們的眼裡,沒有旁人,只有自己愛的那個人了。她突然地停了下來,他問:“怎麼了,笛子?”“我想應該回去給大雄說一聲。”他們就又回頭,卻找不到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就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坐上,只說去縣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