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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室,……有什麼問題,跟我說,……多跟秧秧一起來家裡,食堂的伙食不好,多來家吃飯。”笛子點頭,忍不住地讓眼睛潮溼。有人下樓,和轉身的凡鵬打了個招呼,是那個大橋上見過的男人。他越過凡鵬的肩膀,看到了她,窗前的她。一直到腳背的白色亞麻裙子,墨綠色的有蕾絲花邊的仿古小吊帶衫,乳白色綁著許多帶子的平底涼鞋,黑霧一樣的頭髮從臉龐兩側有些凌亂地傾瀉下來,眼睛裡是默然的還沒有退卻的憂鬱,睫毛上,有水珠在昏暗的背景中閃爍著隱約的光芒。光線從她身後逆行照射,彷彿一幅仿古的油畫。他愣了愣,衝她點點頭。她茫然地看著他離開。玫瑰花精(三十)笛子在秧秧的指導下,臨摹一幅安格爾的《浴女》。秧秧在這幾年間,已經完全經濟獨立了。秧秧很驕傲,她已經可以不再花家裡的錢,雖然凡鵬依舊給她足夠的費用,但她覺得如果自己不要家裡的資助,也是可以的。秧秧畫“菜畫”,也就是商品畫,她甚至出售自己的創作,如果畫廊支付得起她希望的價錢。秧秧說,畫只有賣出去,進入社會,才算是真正的完成,才有了它的價值,否則就是垃圾。但中國,特別是內地的繪畫市場,幾乎是空白的,所以秧秧的畫能夠賣出這麼好的成績,實在是值得驕傲的。現在已經有幾家固定的畫廊向秧秧收購,大都是臺灣或馬來西亞的畫廊。“空閒的時間畫點‘菜畫’,臨摹一些大師的作品,對自己也是有幫助的。”秧秧這樣說。秧秧看了笛子的畫,說:“你的基礎很好,笛子,色感也好,可是,這幅畫是沒有筆觸的,這是一幅古典繪畫。”“可是,我們畫色彩的時候,老師都強調我們的筆觸。”“鬱悶!你那個時候畫的是印象色彩。”說著,秧秧就拿了一枝幹淨的大號油畫筆,把那些筆觸全都掃平了。“記住,不能讓‘菜畫’影響你的學習,這畢竟是‘菜畫’,一個月,畫個一兩幅就夠了。”秧秧說。這時,秧秧的男朋友,那個叫“西瓜”的瘦高男孩就喜歡蜷縮在沙發上彈吉他,彈得不算好,但他很認真,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為像老狼一樣的校園歌手。他和秧秧已經十分熟悉,像老夫老妻一樣,不避諱生活中所有尷尬的地方,包括他會在她面前撓腳丫。而秧秧已經開始十分厭倦他的一切,甚至連當初她喜歡的他的長髮,現在在她看來,也是十分可恨的。所以,秧秧很懊惱又把自己陷入了一場關係固定的戀愛中——連分手都要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