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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秧自從看過《苦月亮》以後,就刻意地教笛子跳舞,她要讓笛子和她像《苦月亮》裡的兩個女子一樣,成為舞會上最絢麗的皇后。而笛子越來越讓她滿意,她們的配合通常是舞場的焦點,放肆而且迷人,帶著一些冷漠不羈的氣質。然後是期待已久的聖誕化裝舞會。油畫系的化裝舞會在學校的多功能廳舉行,幾天前,秧秧和笛子就開始為今天的晚會準備。每一個參加舞會的女子一定都希望自己是舞會上最美麗的女子,秧秧和笛子對這一目標的追求,當然更加堅定而執著。面具是不能隨便買一個的,市場上沒有讓人稱心的面具。笛子想做一個眼罩,用羽毛貼的那種。秧秧決定不做面具,只在臉上畫上飄搖的水草一樣的圖案,她要像一個美麗豔冶的女妖一樣,迷人而又帶點邪邪的神秘。聖誕節在期待中慢慢來臨。但是晚會那天,笛子卻回家了,因為母親要去車站找幾個離家出走的學生,情況發生得突然,不能確定回家的時間,而外婆晚上一個人在家讓人不放心——連晚飯外婆也沒有能力自己做來吃,平時母親只准備好中飯,外婆只要把飯菜放在微波爐裡一轉就好了。況且,那天本來就是週末。笛子回了電話,拿著已經做好的面具,輕輕地旋轉,覺得有些遺憾。“真的得回去?”秧秧問,其實她知道問也是白問。但是笛子不去,她就少了一個好搭檔,和男友在一起跳,沒有兩個漂亮的女子一起跳舞更有感染力,並且,她相信很難找到像笛子這樣跳得好的搭檔。坐在秧秧鏡子前面的“西瓜”猛地回頭,把笛子嚇了一跳,他用顏料給自己畫了一個京劇的大花臉,瞪著興奮的眼睛問:“怎樣?還行吧!秧秧,趕緊,我給你畫!”笛子站在站臺上,手插進兜裡,等公車來。現在,這條小小的街已被學生們攪起了氣氛,繁雜的街道上不時走過三三兩兩拿著面具或化著裝的學生,臉上帶著一些驚喜的神情。已經可以感覺到一場狂歡之前的暗流湧動。幾個人朝這邊走來,她很容易把他——那個大橋上的男人從人堆裡分辨出來。她有些緊張起來,轉過頭,又下意識地轉回去,像無意的樣子看了看他,一瞬間,他的眼神就這樣鑽進她的心裡,她看到他也看著她。她低了頭,看見自己腳邊的地磚。他們走了過來,她聽見他說:“怎麼不去參加舞會?”她想他是在跟她說話,她抬起頭,很倉促地笑了一下,迎著他的目光,說:“要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