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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字:“風華正茂”。還有在田野裡戴著草帽的母親,草帽在她的頭上是那樣的別緻,一種田園牧歌式的感覺……然後有了秧秧,丁點大的秧秧穿著短短的開襠褲和一件小汗褂,傻傻地看著鏡頭笑,相片的上端題著“秧秧一歲紀念”,接著是兩歲、三歲……然後是笛子,穿著姐姐曾經穿過的衣服,流著口水,看著鏡頭手舞足蹈地傻笑。“你那時候可傻了,笛子,動不動就傻笑,媽媽的學生一逗你,你就笑,一笑,還流口水。”兩個人就壓抑著輕聲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停了,秧秧把相簿一合,重重地嘆氣,然後洩氣地把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秧秧站起來,拿了煙點燃,淺淺地叼著吸,邊吸邊來回地走著,挺著身體,仰著頭,十分鬱悶的樣子。窗外又在淅淅瀝瀝地下雨,窗前的樹葉在昏暗的路燈下反射著冷清的光亮。笛子開啟窗戶,要把那煙霧散了,母親已經懷疑秧秧在家裡吸菸。雨把外面的樹椏都淋溼了,在昏暗的路燈下發出冷幽的反光,一切都是安靜的,透著詭秘的味道。笛子把手伸出去接著,細密的、冰涼的雨絲,從指間滑落。玫瑰花精(十三)秧秧叫劉蕭搬了許多畫框回來,那些都是在學校的木工房定做的。秧秧把老相簿抱著,劈劈啪啪地跑下樓,把幾本相簿扔在沙發上。然後又跑到樓上,把櫥櫃裡的一些老畫抱下來。她們能用的時間並不多,父親什麼時間都有可能回來,母親今天開家長會,最多一個小時以後就回來了。笛子慌張地胡亂翻著那些東西,卻拿不定主意。劉蕭站在一邊十分不自在,他是懼怕金凡鵬的。他幾次想問秧秧,他可以走了嗎,都沒有問出來——秧秧實在太忙了。秧秧去找了釘子出來,看見站在旁邊的劉蕭,就跑過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說:“你先走,先走!”劉蕭扭頭看秧秧,目光是少年那種純淨的溫柔,秧秧感覺到了,不由自主就把那慌張的表情放鬆了些,做了一個嫵媚的微笑,說:“明天見!”劉蕭還要說什麼,卻被秧秧一把推走了。秧秧折回來,臉上還掛著那樣的笑,又覺得似乎是不恰當的——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感受著快樂。於是秧秧很重地嘆了一口氣,把笑容斂了回去。相簿裡的照片被取出來,散亂地在沙發上擺著,秧秧手忙腳亂地指揮笛子把照片裝框,時間緊急,就不要太考究了。